坎肩帶著貓回來時無邪他們也回來了,隻有黑爺負傷而歸。
齊樂川立在屋簷下盤著核桃,隔著窗戶,屋裡黑爺還中氣十足的喊她一聲,“小川,你個臭小子,我傷成這樣你也不知道安慰兩句,站外麵乾什麼?”
她手裡的動作都沒有停頓,倒是回頭隔著窗戶看他一眼,“喊這麼大聲,你也不像是受傷,對了,那位姑娘好像很喜歡你啊。”
齊樂川說的是那個啞女,叫楚楚,是來拍紀錄片的,她也得知了關於啞巴村的傳說,這也一來二去還找到了地下河和啞巴村的秘密,中間也和黑爺打過幾次交道。
當然,這是從黑爺嘴裡說出來的,他就順帶救了她而已,但好像楚楚並不是這樣想的,那可是救命恩人。
“你懂個屁的喜歡,去,給黑爺我倒杯水。”他在屋裡又喊了一聲。
齊樂川耳朵動了動,嘴角上揚,“看來不用我倒水了,人到了。”
黑爺“啊?”了一聲,沒懂她是個什麼意思。
屋外,楚楚端著粥過來,點頭示意,算是和齊樂川打了招呼。
齊樂川抬腳上前,微微彎腰小聲對她道,“我們黑爺身心健康,沒有爛情史,多才多藝身材好,除了眼睛瞎了點,嘴臭了點,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楚楚像是被看透心思的少女一般,趕快埋頭,臉色微微泛紅,端著粥的手都有些不穩,著急往裡走。
走到門前,她又欲蓋彌彰般的騰出一隻手比劃,‘我才不喜歡他。’
齊樂川淡笑點頭,也沒說話。
這時,坎肩拎著黑貓在院子外招手,“小八爺,你要的貓。”
黑貓不喜歡這個姿勢,一直在齜牙咧嘴的掙紮著,發出嗚嗚的叫聲,聽起來就凶。
齊樂川朝坎肩走去。
楚楚跺跺腳,這才進了門。
坎肩把貓遞過去,手背上還有一道血痕,顯然是貓抓的,他提醒道,“這野貓凶的緊,小心它咬人。”
黑貓通靈性,遞到齊樂川手裡時,叫了兩聲,之後蹭了蹭她的手,就安靜下來了。
坎肩咋舌,“這小東西還挺識時務。”
“要它做什麼?”一道淡漠且磁性的聲音響起,張啟靈立在院子門口看著她,和手裡的那隻貓。
齊樂川抱著貓咧嘴笑了一下,“哥,用它找路方便些。”
用黑貓在墓底下尋路,虧她想得出來,貓這種動物比較有靈性,但更容易驚屍。
張啟靈掃視她一圈,眸子鎖定在她的脖間,紅繩露著,那是掛的血玉。
這兩年,她從未戴過。
用齊家的話講,碎玉擋災,碎掉後不可再佩戴。
現如今,她又重新戴上了,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她現在是唯心主義者,不信邪,二是血玉已經被修複完整了。
顯然,應該是第二種。
坎肩看局勢不對勁,趕快就溜了,齊樂川還笑盈盈的上前,與小哥並集往外走。
張啟靈沉默良久才開口,“玉,修複了?”
她大大方方的絲毫沒有隱瞞,從脖間拿出了血玉讓小哥看,“當然,我們老齊家的本事可不容小覷。”
“最好是這樣。”張啟靈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