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定會回去的。
“什麼時候?”她嗓音低啞,眼底發紅,像是困獸一般,幾度想要將壓抑兩年的情緒全部發泄。
少年淡笑不語。
她終是紅了眼眶。
末了。
他揚起薄唇,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流,帶著陽光的暖意,“那就約定在一個最寒冷的冬季。”
幾秒後。
他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結束了,那個存在於頂峰的修道者在一夕之間死亡,他死後,那個世界沒有任何改變。
而她,身形好似越發的輕盈。
嘴角這才有了幾分弧度。
冬季啊。
她不討厭寒冷了,因為那是一個最有溫度的約定。
......
“齊樂川!齊樂川?”
……
她猛然睜眼,看到一張痞氣又略帶稚嫩的臉,隨即反應過來抬手一把推開。
唐肆哎呦一聲,順勢起身,“你竟然對你的小叔不敬?”
她又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張張口發出的聲音沙啞,“是你把我救出來的?”
唐肆嗬嗬一笑,“怎麼?聽你這意思我是多管閒事了?”
齊樂川對上他的眼睛,眸底還是一片紅色,“對。”
唐肆的話卡在喉嚨,這丫的真是能把人氣死。
但畢竟是自己輩分大,不與她計較。
現在已經是淩晨,吳二白剛去隔壁休息,留著唐肆照顧她。
齊樂川喝了點水,身體逐漸就恢複了,她以為在郢帝城待了很久,但其實不過是一天一夜罷了。
醒來後,她坐在那發呆,腦子裡又把事情重新過了一遍。
唐肆把玩著脖子裡掛著的玉,調侃的看著她,“鬼契的力量和那塊血玉相連接,你看到的東西應該是關於那個鬼王的,瞧見了什麼?”
齊樂川扭頭看向他,目光一沉。
對於這個輩分,還真是這麼回事。
但是這個唐肆從小在鬼市長大,學的東西又多又雜,她陷入鬼契力量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子莫名的力量在支撐著她將故事看完。
“是你做了手腳?”她語氣有些質疑。
她很少再與唐肆打交道,逢年過節去看唐狂時才有機會見麵,這小子難不成進步如此之快?
唐肆環胸,“不然你以為呢,是如何撐到他將話講完?”
齊樂川杏目微眯,“你的意思是,我最後看到的是真實的。”
“可以這麼說,畢竟是鬼王,他的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本來按照你這命格,活到五十歲就是極限了,瞧瞧,現在都長命百歲了。”唐肆說著,還笑了一聲。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唐肆讓齊樂川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他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點?
看到她警惕的眼神。
唐肆嘖了一聲,去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馬上都快天亮了。
齊樂川又緩了好一會兒,那麼最寒冷的冬季又是什麼時候?
幾秒後她忽而起身。
唐肆嚇了一跳,“你乾嘛去?”
“我等不到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