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掙紮，他們二人順勢也跟著下去了。
掉下去之後，他們三人才知道底下有空間，黎簇砸在了桌子上翻滾掉在了地上。
而後齊樂川被某隻小鬼托住了腰，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黑爺隨後而至，手觸碰到桌麵，一個翻身，才堪堪穩住身體，不像黎簇那麼狼狽。
身後還有蛇柏跟著，黑爺拖起黎簇就往裡麵跑。
進入後才發現這裡麵應該是之前留下的建築，是個房子有很大的空間，每層都是不一樣的，房子被鐵皮包裹著，九頭蛇柏就守在外麵一直在沒有離開。
從裡麵的圖紙和留下的資料來看，這裡是一個研究基地，他們要研究某個重要的實驗，實驗最後被強行打斷，他們做實驗的東西也被放了出來。
三人拿著手電進入一間書房，裡麵的灰塵沉積的很厚，齊樂川摸了一下書桌，隨後一眼就瞧上了櫃子上放置的擺件。
黎簇見她眼光這麼毒，忽然好奇他們的職業，少年跟過去，保持一米距離，開口詢問，“川姐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考古的？”
齊樂川手上拿著擺件，一旁小鬼給她打著光，手電筒的光打在擺件上，那弱光下，似乎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她輕啟唇瓣，“無邪沒有告訴你嗎？”
“他？他說自己是個攝影師，我知道，他就是騙小孩的。”
“我是一個收藏家。”她放下手中的東西，開口就編，“就喜歡收藏一些老玩意兒。”
黎簇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見他不信，她忽然惡趣味上頭，“不信？實話告訴你，我是從山上下來的，黑爺雇傭了我，這次任務是找到沙漠中的厲鬼，你也知道，這年頭道士不好混。”
雖然她有時候愛拿出點銅錢符紙之類的，像是神棍一樣，但捉厲鬼......
“你彆嚇我啊，我也不是被嚇大的......”黎簇僵硬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
齊九九突然回頭，齜牙咧嘴的朝他一笑。
少年整個人跳了起來，躲在了黑爺身後。
齊樂川一勾唇就笑出了聲。
黑爺皺眉，輕輕一把推開他，“彆礙事，去找鑰匙。”
黎簇看過去，開鎖這個小工作他還是能勝任的。
少年彎腰看了幾眼，“這種老物件要打開應該不難，有鐵絲嗎？”
“炸藥用的備用銅絲行嗎?”黑爺說著就給他找。
黎簇很自信的接了句，“是絲就行。”
齊樂川看向他們，嘖了一聲就開始說俏皮話，“是絲就行？頭發絲行嗎？”
黎簇：......
那肯定不行。
黎簇憑借多年的經驗打開了櫃子，裡麵放置著一遝資料，抬手打掉上麵的灰塵。
“你小子原來是賊啊。”
開鎖的動作太熟練，黑爺也是恍然大悟。
借著光，黎簇拿出了資料，“這些檔案的名字，都叫，張啟山。”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了過去，黑爺抬手去拿了一本檔案。
齊樂川也抬腳過去。
“張啟山？難道是他當年承接了外國人的工程？”黑瞎子放下東西，去翻看一旁的樣本。
“佛爺接個工程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她翻了幾下資料，當年佛爺做了這麼多大事，這也就算是其中一件。
“佛爺？你們說得張大佛爺就是這個叫張啟山的人吧。”黎簇聽的一頭霧水，就自己總結了一下。
“不要直呼佛爺的名諱。”齊樂川側目看向他，眼神幽幽。
黑瞎子輕嗤，“名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黎簇被齊樂川的目光嚇到的，在一旁安靜的不說話了。
倒是他們，似乎有些意見不合。
“張啟山做過的臟事多了去，你維護他做什麼？”黑爺看著自家崽子。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挖掘九州古城的就是佛爺，最後呢，誰也沒落著好處，所有的東西被他一句不乾淨，全都藏了起來。
說起來黑爺在那個時間就已經出現的，或許還更早，在她出生之前，跟九門那些老輩兒可以說是平起平坐，他向來對張家人就沒有要尊敬的意思。
“九門老輩兒算起，他也是我其中一位爺爺，我的槍法都是他老人家教的。”她提醒著他，人雖有兩麵，也有善惡，但佛爺終究對她還算是不錯的。
“嘁，行，照你這麼說，你還差我一聲黑爺爺。”黑瞎子似笑非笑道，他對張啟山可以不屑一顧，但對齊樂川，他可是寶貝的緊，養大一個女娃娃不容易，他養大的那就是親孫女。
黎簇更是雲裡霧裡，這輩分怎麼還直接提到了爺爺輩兒？
她“哦”一聲，“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對稱呼很執著。”
黑爺嗯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