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懶的窩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播放小海綿和小粉星。
無邪探頭出來,早已褪去稚氣,穩重許多,朝齊樂川詢問,“味道正宗不?”
她目光都沒從電視上移開,就道,“正宗,還沒吃就要熏吐了。”
無邪:……
很高的評價。
王萌和坎肩帶著那倆人進門,將頭套拿掉,倆人已經清醒了,正是懵逼狀態。
此時屋裡還響著動畫片的聲音:“派大星,我們一起去抓水母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古怪的笑聲滿屋子都是。
屋裡的擺件很有格調,齊樂川坐的位置被一個木屏風遮擋著,看不見有人。
忽然一盤子臭豆腐放在了黎簇和梁灣麵前,無邪落座,“來,嘗嘗正宗的長沙臭豆腐,濃淡正佳,焦爽爽口啊。”
無邪說著,那倆人也不敢回話,對視一眼,生怕對方這是下毒謀殺。
電視裡的聲音還在繼續,剛好是這麼一段對話:
“派大星,這是什麼啊?垃圾吃掉會不會被毒死?”
“海綿寶寶你不要亂吃東西,小心死在這裡沒有人給你收屍,多慘啊。”
“不會是有人想謀殺我吧?難道是……章魚哥?!”
“啊啊啊啊……”
黎簇打個寒顫,第一次覺得動畫片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無邪頓住,扭頭喊了一聲,“小川,你小點聲音,嚇到我的客人了。”
齊樂川調小聲音,也起身過去。
這時候黎簇才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川姐,你真跟他們是一夥的?”
齊樂川和無邪坐在一塊,算是變相承認了,她吃了一塊臭豆腐,一眯眼,“你們吃啊,沒毒。”
果然,表情都一模一樣,他們就是一夥的。
齊樂川朝他們一推盤子。
梁灣整個人都僵住了,真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黑社會。
見他們不吃,齊樂川慢悠悠的放在自己手邊,又吃了一個,“不吃我吃。”
無邪見她吃得香正要調侃兩句。
但見倆外人還在,他就平靜的說接下來的事,“劃傷你背的人叫黃嚴,是我的手下,可是他已經死了,不能向你道歉了。”
“接下來,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黎簇問,“你是誰?”
“我是吳邪。”
無邪起身,去拿醫療箱,也不想浪費時間,就對王萌道,“把他的紗布拆了。”
王萌和坎肩一把拉過黎簇。
黎簇發現自己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亂喊,“你們要乾什麼,救命啊,殺人了!”ap.
“把他背上縫的線挑開。”無邪又道。
他這幾年成熟太多,做事比以前狠多了,齊樂川有些不適應,很古怪,就是一個天真善良的人,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滿腹的陰謀詭計。
“不能挑開,挑開會感染的。”醫者父母心,梁灣聽完就當場反駁,黎簇這小子還小,她得儘力護一護。
無邪淡漠的打斷,“讓你挑是因為你是醫生,如果我挑的話,他會更慘。”
梁灣看向齊樂川,還有一絲期許,希望同為女人的樂川可以有點人性。
結果,齊樂川倚著沙發,露出一個笑容來,“彆看我,讓我挑的話,他的背得來個二次開花。”
梁灣咽咽吐沫,此刻她害怕到了極點。
黎簇被按在了茶幾桌上,無邪遞給梁灣一把手術刀。
看著鋒利的刀尖,梁灣咬著牙接到了手中。
齊樂川蹲下與黎簇麵對麵,黎簇哭喪著臉還扭了過去,“起開,我拿你當好姐姐,你拿我當豬頭肉,隨便下刀子!”
有那麼一瞬間,脾氣倒是和那小鬼很像,她淡淡勾唇,“都是朋友,我還能害你不成?”
黎簇看著梁灣拿著手術刀過來,這特麼還不是害他?!
齊樂川也沒在意他回不回話,又補充了一句,“你看,是梁醫生下的手。”
這話落,梁灣差點丟掉手中的刀。
他們都是魔鬼。
在黎簇咬牙切齒之下,梁灣終於靠著自己的專業處理好了那些縫上的線,她額頭上都是冷汗。
無邪拍照記錄了下來,還回頭看樂川,“要畫一份嗎?”
樂川還沒說話。
黎簇就喊疼,“拍照還不夠嗎?畫下來得畫多久,你們是不是想讓我死。”
齊樂川勾唇笑了一聲,沒打算為難他,就對無邪道,“行了,腦子記下了。”
黎簇鬆了一口氣。
七指圖。
齊樂川和無邪很默契都沒有多說。
無邪大手一揮。
“縫上吧。”
梁灣還沒反應過來,兩秒後脾氣就收不住了,“縫上?這就縫上了?不是你們再是黑社會也不能這樣吧,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王萌一把刀橫在了她脖子上。
梁灣閉上了嘴。
隻好顫顫巍巍拿著工具朝黎簇走去,還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了弟弟,我也不想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