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想知道張啟靈的身世嗎？”張海客嘴角勾著，完全就是勝券在握。
齊樂川忽然懷疑這人剛剛是不是裝暈？
有齊九九在旁邊立著，她從來不會沒有底氣，可今日不同，這裡站著的都是張家人。
可以回想，當初的佛爺，張啟靈，再到張日山，最後莫名出現的塌肩膀，這些人裡，若是與其中一個對戰的話，她還能勉強應付一下。
如今，這裡裡外外都是姓張的，張家人的身手有多厲害不用去想。
本以為她要護下無邪，卻沒想到，她抬頭認真道了一句，“可以，再加點籌碼，就這點，不夠。”
“好小子。”張海客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一圈，這小子，果然與調查中的一模一樣。
“隻要你說出真正的無邪在哪，你想知道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包括張家。”他也倒上一杯茶，這張臉果然是太過斯文，喝茶都喝出幾分文人墨客的氣息。
齊樂川此時若是想保自己和無邪是有些困難的，但她經常乾這種忽悠人的事，倒也不覺得難。
她想或許可以拿刀架在張海客脖子上，讓門外的人給她讓路，可是現在這局麵，明顯是對方了解她，而她對他一無所知，太過冒險。
她與齊九九對視一眼，一人一鬼很是默契，看了一眼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張大爺。”她眨著眼望著他，這未免是有些太出戲了，那可是無邪的臉。
“你喊我什麼？”男人突然炸毛，他自認為這張臉還是不錯的，並且他還擁有張家長壽基因，這是多麼得天獨厚的優勢。
“你年齡也不小了，我喊句大爺怎麼了？難不成我喊你大名，那這樣倒是顯得我齊家沒禮貌了。”她小嘴一直輸出。
張海客剛剛還覺得這小孩穩重，他咬咬牙，“閉嘴，再胡亂稱呼，我今天就把你永遠留在可可西裡無人區。”
看著對方要跳腳，齊樂川突然覺得好玩，也是明白了，其實張海客並不能拿她怎麼辦，就算是講條件還是莫名的在給她台階下，就好似夾雜了私情一般。
有點意思。
她環胸，嘖了一聲，道，“好吧，那籌碼再加點。”
還加？
張海客坐不住了，他胡亂撩了一下頭發，“小子，我隻問了無邪在哪這一個問題，你拖來拖去不覺得自己在做無謂的掙紮嗎？”
“好。”她起身，眸子看向門外，已是入夜，月色很美，她繼續道，“時間到了張大爺，我就不陪你玩了。”
張海客還沒反應過來，麵前活生生的小子就變成了一個紙人，一陣風吹來，紙人就倒在了地上，畫麵十分詭異。
門外張海杏突然跑過來見屋裡狀況，她有些驚訝，“哥，隔壁房間那個姓江的也變成了紙人。”
張海客揉揉太陽穴，他一向精明，這次被那小孩當著麵做了手腳。
“不對，她一直在房間，怎麼會突然變成紙人？”張海杏不理解。
張海客深深看了一眼無人區的方向，嗓音沉穩，“這個世界上不止我們會利用幻境。”
出了無人區，齊樂川開著車，副駕駛是齊九九，後座是還暈著的江為非。
齊樂川在幻境中想通一切時就猜到了有人安排了一切，她沒有著急睜眼，血玉在張海客手裡也無所謂，她照樣可以召喚出齊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