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花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他們,隨即抬腳走進巷子,裡麵琉璃孫還躺著。
隻是手中少了一串珠子,解語花當然也沒有注意到,他蹲下又補了一拳,之後以尋釁滋事,聚眾鬥毆把人送進了監獄。
這邊,齊樂川也就走了有一條街,之後歎了一口氣就回頭了。
張日山果然還在原地立著,好似知道她會回來一般,嘴角微微一勾,朝她招了招手。
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娃娃,他知道,這小子一定會回來。
齊九九環胸歪頭,“蠢川,你不會是想回去挨訓吧?”
齊樂川苦惱的看向小鬼,“東西丟了。”
“什麼東西?”他問。
“銀行卡。”她聳聳肩,隻得抬腳往回走。
齊九九低頭看向她的布包,不知什麼時候漏了一個洞,上麵還留了一個小鉤子,鉤子上還有一節魚線。
他取下了魚鉤,陽光下還泛著冷光,在剛剛雜亂的地界兒他都沒注意到,他語氣似乎很感興趣一般,“新月飯店什麼時候有這種高手?”
“估摸著是新來的。”齊樂川手戳了戳布包,“銅錢也是掉了一個,大意了。”她說著翻開手心隻有剩下兩個銅錢。
銅錢落地是有聲響的,但她並沒注意到,她扭頭看了一眼齊九九手中的魚線,一個魚鉤還是勾走她吃飯的家夥,有意思。
其實並不是悄無聲息,而是當時這一人一鬼注意力全在鬼璽上,眼睛都要冒光了,所以才被人輕而易舉的偷了。
剛走到張日山身旁,她頓住腳步,抬眸看向他,“日山爺爺,剛剛砸場子的時候您在哪兒?”
張日山與她並肩往飯店裡去,語氣依舊淡淡,“聽歌。”
她咧著嘴樂嗬,“是因為我哥在對吧?”
張日山斜她一眼,沒有回話。
上了樓之後,他才慢條斯理的坐下,並拿出齊樂川所有的家當,雙指之間還夾著一枚銅錢。
銅錢老舊,看得出主人很喜歡,平時老拿在手裡把玩,上麵磨損的厲害,一看就有些年頭,這是齊八爺留下的舊物。
“珠子拿出來。”他掀眸看著她,看不出情緒,不喜不悲,神情冷淡。
怪了,齊樂川扭頭看了一眼,門沒關,尹楠風的衣角還尚能看到。
“什麼珠子?”她裝傻一般反問,模樣沒有半點漏洞,還皺著眉,演技十分精湛。
張日山點頭,不與她多言,“好,你的卡留下。”
“那不行!”齊九九立在一旁反對,煞有其事的開口,“這可是她的所有家當,平時人就摳門,吃飯也吃不香,副官你若是再收了她的卡,我豈不是要做第一個被餓死的鬼?”
齊樂川默默看向小鬼,按耐住了要揍他的衝動,這話搞的好像平時她不給他飯吃一樣,平時這小鬼最為挑剔,吃什麼東西就隻咬一口,她才是吃剩菜剩飯的那個。
門外,尹楠風第一次見齊樂川的小鬼,小少年模樣比齊樂川還要出眾,根本就與其他的鬼不同,他皮膚比常人要白皙,一雙桃花眼似含情一般,好似會讓人沉溺其中。
齊九九說完見齊樂川還瞪鬼,他戳她一下,“把珠子給他,我們要錢。”
齊樂川幽幽回眸,從衣袖的手腕上拿出了那一串珠子,都很眼熟吧,分明就是琉璃孫手上那串。
她放在了桌子上,語氣也有些幽怨,“行了吧?”
張日山掃向她的另一隻手,道了兩個字,“貔貅。”
齊樂川咬咬牙,她趁著她哥不注意拿走了貔貅,但是留在上麵一張銀行卡,也算是正經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