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馬老爹回到樓上，點上了煙槍，屋裡的光線很弱，帶著煙霧，打在他蒼老的臉上帶了一絲神秘感。
“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說我和我的朋友其中一個會害死另一個。”無邪跟上，就立在他身旁，語氣不善。
盤馬老爹抽了一口煙，“你完全不了解你那個朋友是個怎樣一個人，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好結果的，除去他，那個少年和那個胖子才是你應該交的朋友。”
這多管閒事的模樣，倒是讓無邪感覺很新鮮。
無邪落座，目光放在盤馬身上，道，“你認識他？”
齊九九倚著門看著，聽著他們的對話倒是安靜。
“臉不認識，但我認識他身上的味道。”盤馬臉色有些怪異。
“什麼味道？”
“死人的味道。”他說出來後氣氛變得好似更加滲人。
無邪嗤笑一聲，並不信鬼神，“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殺過人？”
盤馬老爹煞有其事般開口，“是他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你說我朋友是死人？我和我朋友在一起經曆過很多事情，也去過很多地方，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
“能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盤馬老爹留了這麼一句話墊底。
齊九九此刻目光轉向窗外，與某人對視一眼，她手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從背後拎出一把凳子就坐在那偷聽。
不，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淺聽一下。
小鬼嘴角一抽，當做沒看見，繼續聽他們講話。
齊樂川杏目中壓製著殺意，她哥怎麼可能會是死人，若真要評價，那明明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無邪問不出答案，隻好換個話題，“好，那我也不強迫你了，謝謝你的忠告，你能和我說一下當年的事情嗎？”
“你是問那支考察隊吧，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有人來找我問這件事，有多少年了，我都已經記不清了，那時候我還年輕，村裡來了一支考察隊，要找羊角山裡的一個湖，山裡的情況我比較熟，村裡就派我給他們當向導……”盤馬老爹抽著旱煙，就講起了從前的故事。
齊樂川坐在外麵聽著，心裡還在不停盤算著，等會兒回去要給她哥說些什麼，來打破剛剛的謠言，什麼一個人會害死另外一個，算命都不敢這麼胡扯。
盤馬說起他因為五斤大米同意了陳文錦的請求，他們在山裡走了兩天，才找到他們說的那個湖，那是一個死水湖。
周邊沒有溪也沒有河，不知道怎麼就有了一個湖，陳文錦確定就在這落腳紮營。
“他們在湖邊乾什麼？”無邪。
“我隻負責給他們帶路，彆的事就不知道了。”盤馬回答。
“盤馬老爹，既然你都說了，就彆扭扭捏捏說一半，我們能找到你，也不是一點情況都不了解，比如說從山裡帶出來的東西，我也有所耳聞。”無邪的話裡帶著威脅。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盤馬老爹說著好像有些釋懷，“他們在湖邊待了有兩個多月，究竟乾什麼我也不知道，不敢問，那個時候彆人不告訴你的事不能亂打聽，後來有一天我去送吃的，看到他們那裡多了好的盒子，我想著應該是找到寶貝了，所以我就好奇想找個機會看兩眼也好。”
盤馬老爹說著好像回憶起那個盒子，盒子四四方方的，上麵有花紋，裡麵還有股味道，讓人記憶猶新。
“你說盒子裡有怪味？”無邪問。
“很濃，而且非常難聞。”
盤馬老爹說完，齊樂川忽然起身往後看，與後者對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