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為非翻個白眼,這人什麼臭毛病!
到了潘家園,齊樂川一下車就成了亮點,本就是一個熱鬨的點,她這身打扮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那種富婆。
江為非在路上就喊了幾個兄弟過來幫忙,他們四人跟在齊樂川身後。
某個兄弟,“少爺,我們乾這種活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
江為非看向周圍,低聲道,“做好心理準備,今天的任務十分危險,有可能目標人物會把你當眾做掉。”
“這麼狂?”
他們半信半疑,反正隻知道身前那個穿裙子的金主確實是個有錢的主。
“客人,要來尋個什麼物件?我這中國上下五千年文物古董,都是真貨,來瞧兩眼?”一個戴著墨鏡的瘦老頭第一個朝她介紹。
其餘人還在觀摩,還想看看這個大金主到底能不能看得懂。
齊樂川也戴著墨鏡還打著一把遮陽傘,紅唇抿著,也看的出來她妝容精致,這是個地攤,身後江為非十分敬業的給她拿出了一個紅木凳子。
凳子做的精細,上麵的浮雕繁瑣,一看就並非池中之物,竟是她隨身攜帶的座椅,都懷疑她是不是行家的時候。
瘦老頭眼尖,想著她是不是喜歡紅木,便拿出一個木雕,木雕這種東西後世就能做,主要看雕花和材料。
這個木雕是一對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不過這技術一看就是現代的手筆,齊樂川拿在手裡看了幾眼,按照現在的市場價,這一對五萬就能帶走。
她麵上表現的十分喜歡,“雕刻的真好看,這個多少錢?”
瘦老頭也是個膽大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但看到她身後凶神惡煞的保鏢,他又收回一根手指,咽咽吐沫道,“二十萬您拿走。”
二十萬妥妥大冤種。
周圍也是議論紛紛。
齊樂川起身,揮金如土,“給錢。”
江為非知道這時候老頭刷卡可能有些困難,他還拎了一行李箱現金,身後他們四個就負責掏錢和拿貨,身後不遠還跟了一輛貨車,方便她隨時放貨物。
瘦老頭拿到錢的時候都手抖,看著齊樂川的方向嘴咧著都合不上,大金主啊,她是來送錢來了。
江為非跟上齊樂川,聲音壓低,“那東西就是普通紅木,撐死也就幾萬塊,你這是往裡麵砸錢。”
她斜他一眼,聲音還故意說了很大聲,“我知道,紅木的好看,我喜歡它,它就值這個價。”
瞧吧,今兒潘家園來了個散財金主。
地攤走一圈,收走了二十餘件貨,每一件都不講價,也不管真假,這話一出,誰還能坐的住,拿著寶貝都想直接衝到齊樂川臉上去。
身後的幾位保鏢更疑惑了,問江為非,“不是說這工作很危險嗎?現在雇主都快成萬人迷了。”
江為非歎氣,他了解齊樂川,這人總喜歡誇大,事情鬨的越大才合她的意,他道,“這隻是她的熱身,後麵才是剛剛開始。”
“熱身?”
幾位也是目瞪口呆,剛剛砸進去快有一千萬了,隻是一個熱身?
他們現在也是萬眾矚目了,都在看這個不明身份的富婆今天能砸進去多少錢。
這是今天進入的第一個店麵,老板是個有些尖酸刻薄相的女人,她也是聽說齊樂川砸錢的事跡,早就在等著她。
一進門老板娘就十分熱心,把店裡的假貨全搬出來了。
齊樂川嘴角微抽,吃相未免太難看了點。
外麵地攤上的東西雖說價位比市場價要高,但那些人給她的至少是個真貨,要麼說在潘家園有店麵的都是資本家,心眼倒是不少,還想白拿錢。
她輕輕勾唇,那就從這開始吧。
老板娘熱情道,“您快坐,我把這物件給您呈上。”
瞧這話,齊樂川都快成土皇帝了。
齊樂川臉色淡淡,“不好意思,椅子我隻坐紅木雕的。”
老板娘笑意僵在嘴角,心裡暗罵,你清高,你有錢,你一個凳子五百萬,還出門帶著瞎顯擺。
看著老板娘都快笑不下去了,齊樂川拿著桌子上的花瓶看了兩眼,紋路都沒做好,假的不能再假了,她手一鬆。
“啪……”
碎了一地。
老板娘也嚇了一跳,又怕她看出來是假貨,想維護自己店鋪名譽,她就儘可能去詆毀齊樂川,“夫人,您這是手沒拿穩嗎?這可是清代的瓷瓶,一件可是得五十萬起步,您看這……”
手不穩,清代瓷瓶,五十萬。
都是重點,要齊樂川賠。
齊樂川也是淡然點頭,她起身抬腳看裡麵的其他物件,嘴裡道,,“我不是沒拿穩,就是覺得這瓶子醜,保鏢,賠給她五十萬。”
江為非點頭,給了老板娘一張卡。
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齊樂川又淬了一個宋代的香爐,直接摔成了兩段。
眾人驚,還有懂行的一旁竊竊私語,那可是真貨,這金主真是我行我素的主。
老板娘這下臉色可是大變,眼瞧著要罵人,“你……”
齊樂川打斷她,拍了拍手上的臟東西,語氣帶了幾分不屑,“卡裡是一千萬,這個香爐我也不喜歡。”
“這個杯子我也不喜歡。”她說著手一推,一整套漢代青銅三角杯落地。
心都落地上了。
這杯子摔地上壞不了,齊樂川拿一旁錘子補上幾下,徹底廢了,她心底也是默默道歉,漢代青銅杯啊對不起,讓我裝完這一逼!p,越看越爽,臥槽,他怎麼沒想到可以這樣玩?
今天齊樂川這個人設真的爽到炸了。
砸了這個老板娘幾乎一半的貨,丟給她一張卡,老板娘什麼脾氣都得憋著,還得笑著送客。
把齊樂川送走後,老板娘心裡氣的憋屈,那金主把她店裡的好貨全砸了,剩下的都是假的,吃了個大悶虧,周圍人山人海的她也不好發作,怕店鋪名譽被毀,差點氣撅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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