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越來越覺得吃力,再往前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石柱,她咬牙從樹上一躍而下,抽出了包裡的手槍,回身開了一槍,打中了蛇身,但沒有任何效果,像是給它撓了個癢癢。
“這家夥皮可真夠厚的,跟你的臉皮一樣。”少年的碎發被風吹散,額頭上都是汗珠,臉色也有些泛紅,偏偏那張嘴還能開出玩笑。
某個臉皮厚的小鬼本想要出手,但聽少年那話好像並不太需要幫忙,他環胸而立,看戲一般妥協道,“是,我臉皮確實厚。”
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時候求他幫忙,嘴硬的小八爺。
聽到他承認了,齊樂川倒是笑的開心,哪有被蛇追的緊張感,她側身躲過一躍而起,抓住了樹上的藤蔓蕩到了石柱上,石柱上麵好像雕刻著什麼東西,她沒有看清。
隻知道那隻大蟒忽然不追了,改了個方向,好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一樣。
齊九九嘀咕一聲,“無趣。”
齊樂川抹了一把汗,瀟灑的一躍而下,自戀道,“這都能跑對方向,不愧是我。”
他齜齜牙,跟著她下去查看。
過了兩個柱子,前方那是個古老神廟,上麵爬滿了青藤,枯枝落葉雜亂不堪,神廟的石壁上雕刻著紋路。
“這個是蛇,這個是大蛇,這個是巨大的蛇……”齊九九托著下巴,眸子認真。
齊樂川瞥他一眼,吐槽道,“說一堆廢話。”
她清清嗓子道,“這壁畫講的是,多年前當地人供奉著一種帶有雞冠的蛇,將蛇倒進塔中進行祭祀,西王母把某種東西倒入塔中控製蛇群,這種帶有雞冠的蛇應該是野雞脖子,那麼這條大蛇是剛剛的雙磷巨蟒,這最後一個......”
她微頓一下,“體型比雙磷大蟒還要龐大,它們這是在配種嗎?”
她的話剛出,一隻白皙的鬼手伸過來遮住了她的眼,接著就是冰冷的鬼話,“非禮勿視。”
她真是無語了,一把拍掉小鬼的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猶如巨樹一般的大蛇,被稱為蛇母,這最後一條應該就是它了。”
小鬼搓搓手,眼神瞟向一旁的雕刻人物,又端起架子道,“這個是......女人,這個是......男人,這一群人是兵隊。”
齊樂川懶得與他再廢話,這裡的壁畫她好像見過,與之前在西沙海底墓見到的大致一樣,小鬼口中的女人是西王母,傳說中曾提到過周穆王率領七革之士來到西王母國,和西王母飲宴酬酢,尋求長生之法。
她嘀咕一句,“又是長生。”
“你們九門想尋找的秘密不就是長生之術。”他側目看過去。
“長生......”她一字一頓,眸子一閃,“文錦阿姨現在算不算得上長生?”
“她?”齊九九過分白皙的臉上儘是冷漠,道,“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
齊樂川好像是想到什麼,抬腳就走。
齊九九又看了一眼石壁,才跟上她的腳步。
很奇怪,明明不該與無邪他們差很多路程,但一路上沒有任何痕跡。
另一邊,新月飯店。
“老板,小八爺跟著吳家三爺去了塔木陀,這已經是兩周前的消息。”男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隻露出了下巴,渾身都是痞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