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齊駱聊了半天,黑瞎子開車來尋她,剛進後院沒見齊樂川的人,卻碰上了齊家那個最陰狠的人。
還是當年那般的清秀,但看著有多無害,就有多狠心,也隻有齊樂川敢把他當哥看。
“齊駱,又是誰他娘的把你給放出來了?”黑瞎子壓著聲音,儘是戾氣。
齊駱淡笑,神色溫潤,沒有半分攻擊性。
黑爺皺眉,這張臉背後可是個神經病。
“我怎麼不能回來,川兒接手了齊家,九門如今時局動蕩,我回來是幫忙的,有些忙你也幫不得,彆忘了,我姓齊,可是與川兒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他聲音淡漠,挽著袖子,露出了一節手臂,上麵儘是刀痕,從力度和痕跡來看,那是他自己劃的。
“神經病。”黑爺罵道,聽見後麵有腳步聲。
黑爺伸手拉一下他的袖子,剛好蓋上,齊駱陰鷙的瞥他一眼。
齊樂川恰好從後麵出來,“黑爺,都準備好了?”
齊駱放下手,恢複了神色,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
她一笑,扯道,“去長江流域,想去看看祖國的大好風光。”
她不肯說,齊駱也不逼她。
終是,齊駱送她出去,目視著她上車,臨彆道了聲,“哥哥會幫你守好齊家。”
齊樂川應和著點頭,“知道了,一個星期後我就會回來,你若是不在家,祠堂你的靈位,我給你立一輩子。”
齊駱淡笑,輕輕點頭。
黑爺膈應的一身雞皮疙瘩,趕緊走。
齊樂川看著黑爺的反應,有些好笑,“黑爺,你這是乾嘛,駱哥還能是洪水猛獸?他不過是年輕時殺過人坐過牢,精神有些不正常而已。”
黑瞎子“呸”一聲,“你聽聽自己嘴裡說這些,他還能是個正常人嗎?”
她慢條斯理的撩撩發絲,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道,“無所謂,他是我哥,我爺爺養出來的,他老人家可憐他,他也爭氣,從來不把那層正常人的偽裝卸掉,在爺爺眼裡,他就是個好孩子。”
黑爺皺眉,他從來沒想過齊樂川會將齊駱看的這麼清楚,而且從來沒提過,甚至二人關係如同親兄弟。
接著,她輕飄飄的道了一句,“他突然回來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幫九門某個人,還不得而知。”
黑爺大為震驚,咄咄添了一句,“他是你哥,不要妄加猜測。”
“我哥就不能幫九門了嗎?他出生的比我早,他知道的東西也比我多。”說著,她坐在副駕駛笑了一聲,“黑爺不也一樣嗎,都知道的比我多,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直接告訴我。”
黑瞎子頓住,良久沒回她的話。
說齊駱的神經病,更不如說齊樂川也過分理智。
在她的世界中,隻有利用,利益,和謀算。
表麵再親切的人,她也會毫無顧慮的利用。
這時,黑爺才反應過來,齊家最狠的還是齊樂川,心都是狠的。
“彆亂想,有時候不告訴你,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黑爺後來補充道。
她玩味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道了句,“這種話,留著騙無邪用吧。”
終是,黑爺不再開口,齊樂川不好騙,他隻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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