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沒兩句又沒話講了,張日山沉著眸子看著她,或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齊樂川的成長。
過了兩秒才道,“不準故意影響無邪的思維,他的方向是正確的。”
她忽而抬頭,臉上倒是沒有太過驚訝,疑問道,“你也參與了三叔的計劃?”
張日山眸子深邃轉身看向桌子上的牌位,九門早在幾十年前就被一股勢力盯上了,如今九門在明,他們在暗,計劃從老一輩就開始了。
他不回答,齊樂川倒不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至少看透了這些老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
小懲大誡,她再三保證自己對無邪那是真心,好友多年未見,她是太過激動,以後聊天一定看時間,準時回家。
黑瞎子在一旁倚著牆,悠閒提醒道,“你的真心有多真?聽說他二叔回來了,你的爛攤子有沒有收拾乾淨?”
齊樂川沒來得及解釋,唰一下往外跑,遠遠傳來一句,“謝謝黑爺提醒!”
張日山跟了出來,罵道,“臭小子,在吳家做事還留尾巴,不長記性!”
這邊,齊樂川一路過去,聽說吳家二叔是今天清晨到的,她站在吳家老宅牆外,牆上的香燒完會留下短短的木棒,她昨夜顧著與無邪說話給自己鋪路,忘記了牆上的招鬼香。
二叔那人雖從商,但,向來膽大心細,吳家二叔其實比三叔更精明。
果然,牆上一乾二淨,連香灰都沒留下,齊樂川眸子微閃,得進去偷偷看看。
思考兩秒,她繼續往牆上爬,剛掛牆頭,裡麵站在一個中年男子帶著金絲眼鏡,手中牽著小滿哥,嘴角帶笑的看著她的動作。
齊樂川動作一頓,反正是爬牆被逮住,她臉皮是不要了,“早啊二叔,聽說你回長沙了,我第一時間就來看你了。”
吳二白是個出了名的笑麵虎,他笑道,“不早了,小樂川你長大的,不走門了,走牆,看來是吳家的大門不好走,我找人拆了去。”
小滿哥蹲那吐著狗舌頭,還默默轉過了頭,表示愛莫能助。
齊樂川更是不能退,隻能進,她翻身下牆,身手乾淨利落,見院子裡沒有無邪和胖子的身影,她更是無所畏懼。
“二叔,拆門做什麼,拆牆吧,這牆不好翻。”她還順杆往上爬。
無邪都不敢這樣與自己親二叔說話,二叔還記仇,最討厭不聽話的小孩。
“嗬。”吳二白伸手,手心放著香灰和小木棒,他依舊目光炯炯,麵帶笑意,“這東西是你留下的,來嚇唬我大侄子?小樂川,無邪是你哥哥,九門該相親相愛的。”
齊樂川雅笑,“此言差矣,我怎麼能害我無邪哥哥呢,我就是來找無邪哥哥一塊玩的。”
吳二白將手中的東西丟入垃圾箱,轉身往亭子下走。
齊樂川轉身就要開溜,此地不宜久留。
吳二白輕飄飄道,“坐下跟二叔聊聊,彆著急跑,不是第一時間來看我的?”
她腳步微頓,還是跟上了吳二白,剛坐下,一杯茶推到了她麵前。
齊樂川咂舌,是君山銀針,二叔原來知道無邪來起卦時,她就是拿君山銀針招待的無邪。
他這是給自己大侄子報仇呢?
“你決定了?”吳二白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我聽不懂您說的什麼。”她抿了一口茶,淡笑著。
吳二白並不在乎,他道,“這次的尾巴我替你收拾乾淨了,我是看著無邪長大的,他很聰明,猜的到與你有關,老三能算計他,又何嘗不是他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