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掛上天空，山中時不時響起幾聲狼叫，聲音很響，聽著像是是狼群出來覓食了。
齊樂川嘴裡叼著手電順著狹窄的墓道往裡爬。
黑瞎子聽到叫聲又開始嚇唬小朋友，“還好我們掉進了入口，不然晚上遇不見雙生蛇，也得進狼群的肚子，狼是群居動物，又野又狂，對付一群真是要了命了。”
齊樂川嘴裡叼著手電回不了他的話。
倒是齊九九站在終點等他們，朝黑爺勾了一個神秘的弧度，桃花眼中都是暗戳戳的看熱鬨不嫌事大，“大叔，你高興太早了。”
“說什麼呢小鬼。”黑爺眼看著到了頭，麵前是斷崖，剛站起身，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確實不能高興太早。
接著張啟靈涼薄的唇瓣抿著，臉色也認真幾分。
齊樂川剛起身，臉色也是變了變，一條蛇兩條蛇都可以接受，這特麼是掉進了蛇窩了。
斷崖之下，密密麻麻都都是蛇，縱橫交錯之間，讓人心頭都不禁發麻。
出了這墓道壓根就沒有路，前方是蛇窩，基本堵死。
齊樂川最討厭這種軟體動物。
“一把火燒了吧。”她心狠，一開口就是想連根拔起。
黑瞎子也是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方法，不禁伸出大拇指，“還得是你。”
張啟靈搖搖頭，“會驚動更大的。”
齊樂川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哥，附近是不是有機關？”
張啟靈點點頭，他伸手在石壁上探索著，雙指一按，尋到了機關。
蛇窩裡升上了一排石台，石台很小，上麵僅站一人，每個之間相隔兩米，還有蛇不斷往石台上爬。
齊樂川也是硬著頭皮往上走。
黑瞎子笑的最開心，“小孩，沒想到你最怕的是這玩意兒，有意思，可得站穩了，不然這要是摔下去，它們一隻一口也能五秒內吃光你。”
她唇角微抽，更加膈應了。
“黑爺，那五秒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她反駁。
她體態輕盈，每一步都很穩，黑瞎子跟在她身後，“這是跟二爺學的吧。”
齊樂川道，“當然，二爺爺本事高著呢。”
黑爺笑了笑，也不開玩笑了，底下這蛇都是劇毒，若是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真得五秒之內就去世了。
他知道齊樂川從小學的就雜亂無章。
有時會被佛爺帶去軍區摸摸熱兵器。有時會被二爺拉走學兩天戲。有時會被三爺帶走看看奇聞異事。有時會被四阿公帶著學學九爪勾，熟知殺人技巧。
有時會被五爺偷走故意拿狗去逗她，給她講故事。有時會被黑背老六拎走，去走一趟熱血江湖。有時會被霍仙姑帶走學學乏味的禮數和人情世故，霍仙姑是嫌八爺一個大老爺們不會教育小孩，也是從那開始，齊樂川對霍仙姑改觀。
有時還會被九爺帶走教她下棋。那年八爺為此十分苦惱，一直很想問一句，他們都沒有自己的孫子嗎？
如今的齊樂川，九門都有涉及，身上幾乎都是那些老一輩的縮影。
這石台還算是平安度過，對岸是墓室的大門，遠著看並無不對。
齊樂川手電筒照過去，門上的人影越發清晰。
“雙將守門圖？”她驚訝出聲，手電筒的光芒照在墓門上，暖光也有些發涼。
“磚雕墓。”張啟靈站在她身旁開口。
黑瞎子痞笑一聲，“這墓主人有錢啊，規格可是按照地下宮殿建造的，這一趟賺了啊小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