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九從血玉裡飄出來,穿著一身灰色大褂,身後背著一把桃木劍,那是當年從墓裡那出來的神木。
她見他這身打扮,嘴角一抽,“你到底是個什麼鬼?能不能尊敬一下道術?有你這麼做鬼的嗎?”
小少年昂首挺胸,桃花眼眯著,“道術萬千,誰說鬼不能修煉道術,強就完事了。”
齊樂川搖搖頭,這家夥自誇不知道跟誰學的,從來沒有收斂過。
她抬手一指,“我有預感,前麵那山洞裡陰氣這麼重,定是有鬼物,離得太遠也沒個向導,其餘得等進去才能知曉。”
一旁齊九九完全沒聽進去,“差個船夫。”
頻道都不一樣,她看向他,他小手一揮,鬼玉握在手中撕裂了空間。
擺渡人一臉懵逼的帶著自己的竹筏一起被拉了過來,他咂舌,但也認識鬼王的氣息,沒敢放肆。
齊樂川抬手揉揉太陽穴,“齊九九,你這操作也太犯規了。”
齊九九踩上竹筏,眉毛一挑,環胸調侃,“再不上來,你這輩子也追不上大佬的步伐。”
她認了,抬腳上去。
擺渡人劃動竹筏,小聲講理,“鬼王大人,小人還有自己的工作,這不合規矩啊。”
齊九九背著桃木劍,冷眼瞥向他,“嗯?”
擺渡人閉嘴不敢再說。
齊樂川不一樣,她手肘搗一下小少年,小聲警告道,“看在咱哥的麵子上,最後一次,下次再敢隨便撕裂空間,我頭給你打掉。”
齊九九無所謂,“好用不就行了。”
她翻個白眼。
他用自己的修為撕裂空間,就表示他在逐漸減少他的鬼生,對他本體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鬼王大人,這前麵的山洞不對勁,我有種回家了的錯覺。”擺渡人皺眉。
他的意思是像是陰間河道下麵的水鬼聚集在了一起,陰氣很重,越往裡走那大好風景就越發的滲人。
齊樂川拿出幾道符紙握著,都是她自己畫的辟邪用的,身邊都是鬼,她還是多少講究一些。
因為有齊九九在身邊,她對危險的敏感率會降低一些,所以她做事一般不會讓齊九九出現,這次齊九九都自己出來了,這裡麵定是有危險。
“陰氣這麼重,怕是個積屍地。”她說著。
竹筏進入了一個窄洞,洞口很小,勉強通行。
過了洞口,裡麵黑漆漆的,齊樂川打開了隨身帶的手電筒。
她照了一圈,光停在了頭頂,嘴唇抿了抿,“是盜洞。”
她照著前方的水路,嘴角勾了勾,怪不得哥哥會出現在這,原來此處底下有一個大墓。
三叔也是夠狠的,竟願意帶著自己大侄子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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