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還未和唐狂說上兩句話,第二日就不見了人影。
店裡的夥計說這是正常現象,一個月總有幾天見不著老板的影子。
店裡的夥計是個年輕人,叫任年,長相普通,屬於扔進人堆裡找不著的大眾臉,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眉尾有一顆痣,他的學曆並不低,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學的專業還是古文物修複。
他隻會在唐狂不在的幾日過來看店,這也是齊樂川第一次見他。
“這架子上的東西不能碰,有人來買也不能出。”任年吩咐道。
他個子也不低,有180左右,齊樂川還沒他腿高,仰著頭看他,“為什麼?”
“老板說,這東西不是賣給人的,至於是什麼意思我倒也不懂,反正在這隻有這一條規矩。”他說著將手中的瓷瓶擦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齊樂川多看了幾眼,這架子上的東西煞氣有些重,在瓷瓶的底座上還有一張符咒,隻露出了一個黃邊邊,她也看不見具體是什麼符。
這店鋪後麵就是唐狂的院子,倒也方便,張啟靈最近在看書,就坐在後院裡。
有任年看著齊樂川這個小孩,他也悠閒的讀了幾本書。
唐老板有一個藏書房,裡麵有上百本書籍,還有幾本絕版的老書,記錄著上百件靈異事件,張啟靈感興趣,就每天抱著讀。
齊樂川趴在桌子上托著肉乎乎小臉,百無聊賴的看著門外,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招牌的問題,也沒來個客人。
眼看著眸子都要合上了。
這時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他神色匆匆,像是有目的性的喊過任年。
任年倒不像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態度不冷不淡,做這行倒是非常合適。
“餘總,這件貨真的不可以出,對了,我老板吩咐過,您來了就把這個假玩意兒也帶回去,少把心思放在它身上,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他親自出手這麼簡單了。”任年不卑不亢,把昨日那個假瓷瓶給他打包好,一副要送客的模樣。
“做人做事還是要圓滑些,這樣我多給你兩萬,那個漢代的瓷瓶讓我帶走,你老板今日也不在,有什麼好猶豫的。”餘總說著掏出一遝錢,處處皆可看出他是個有錢人。
齊樂川來了興趣,杏目也望了過去,這個瓷瓶與其他的不同,上麵的紋路開爐時有些瑕疵,那瓷瓶口處看著像是骷髏,看著像是燒瓷時自然形成的。
像這種有瑕疵的怎麼還成了一件寶貝?那也不得而知。
“聽說昨天你的人被唐老板一腳踹的吐血,您覺得我這身板能挨他幾下?”任年眯眸,眼底有一絲不耐。
像這種來拿這幾件寶貝的人也不少,隻是唐老板說了這幾件會找個地方處理掉,暫時都不要碰。
餘總笑了笑,“你不就是嫌錢少,我可以再加。”
任年淡淡回答,“我可不敢接這個錢,嫌命短。”
他有命拿,也沒命花。
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餘總一招手,進來幾個黑衣人是要趁唐老板不在來強買的。
隻要按了手印,簽了合同,這個鬼瓶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