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從老一輩傳到我手中的規矩曆來如此,一定是這些外鄉人搞的鬼,狐仙廟被毀,他們必須付出代價!”胡德的聲音帶著狠意。
齊樂川停住了腳步。
早知槐村迂腐,規矩怪異,本不想摻和其中,但現在她多了幾分好奇心。
“胡家二叔,您也是村裡的老人,他們這些外鄉人與之前的不一樣,他們不僅盯上了餘山的東西,還……”
“還什麼?”
“還破了毛道長留下的保護村子的術法。”
胡二叔摸著胡子,臉色微變。
槐村曆經百年,來過幾個術士說過這裡並不適合建房居住,但自打老一輩就在這了,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久而久之,他們就漸漸淡忘了。
齊樂川抿嘴,覺得情勢不對,抬腳想要出去,在外麵玩夠的小鬼忽而撞進了她懷裡,衝擊力太大,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鬨出了動靜。
胡德走出門,與地上的小孩大眼瞪小眼,他臉色帶著陰霾,問道,“你在偷聽大人講話?”
她揉揉屁股,站起了身,小臉沒有半分情緒,端起了架子,“當然不是,我今日起了一卦,卦象顯示西南方陰氣很重,我就找了過來,進門就見了你家的老槐樹,槐樹招鬼,是不能種在家中的,勸你趁早將它砍了。”
她一邊說一邊移動腳步,想隨時溜。
“抓住她。”胡德懶得聽她廢話,不管這小孩聽沒聽見,都彆想離開這。
齊樂川抬腳就跑,沒跑兩步,被一個大漢拎著了命運的衣領子。
“我有一個問題。”她不屈不撓,還想套點消息。
胡德冷笑一聲,吩咐道,“把她關進雜物間。”
那大漢也是個老實人,拎著她就走。
齊樂川一臉無奈,屋裡怎麼還多了一個大漢。
屁話沒套出來,還反被關進了小黑屋,她愁緒萬千。
“小鬼,去給我開門。”她不知道說的這是第幾遍。
它飄在半空,門裡門外穿來穿去,玩的起勁。
這傻鬼。
她看累了,隨便找了個角落安靜的呆著。
會議時間選在了下午五點。
胡德召開了全體大會,村民聚集在大會堂,他衣冠整齊的站在台上,“各位鄉親,祭狐節舉辦近百年時間,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不要相信外鄉人的讒言,是他們在狐仙像上做了手腳,他們是罪人,應該火燒祭天!”
村民一開始還議論紛紛。
胡德突然加了一句,“你們可是忘記了毛道長的話?”
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早幾十年前,村裡來了一位道長,他說村裡不該居住,建議他們舉家遷移,但人口也不少,隻能從根源下手。
他讓人在盆地中央建廟,將他們信奉的保家仙供奉起來,這才有了狐仙廟。
說起這事,也有些邪門,那道長建完廟吩咐他們常年供奉香火,之後就離開了。
他離開後幾天,村民陸陸續續夢到有狐仙在指引他們,讓他們每年用玄女祭祀。
也正因如此,這個習慣用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