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三清鈴的聲音響起,僵屍停止了動作。
張日山敏捷一閃與張起靈背對背站在一起,月光下隱約可以看到出現了兩個茅山道人,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哥,時間到了,他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們該為自己的行為贖罪了。”
張日山緩一口氣,目光淩然,“你們到底是誰?”
“我叫毛青水,我哥哥是遠近聞名的茅山道長毛青山,這五年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但是懇求你將火車停在長沙,尋找齊八爺幫忙,東西在第三節車廂,他會明白的。”毛青水搖響鈴鐺,將僵屍帶到最後一節車廂。
張日山回想起八爺曾經提到過毛青山,這人在湘西一帶十分出名,大有本事。
毛青山沉默一會兒,也抬腳走去,他仰頭喝了一口烈酒,轉頭瞥向那個存在感不強的張起靈,隻是打量一下,又收回目光。
齊樂川趕來時就是這副場景。
毛青水釋然的笑了笑,臉上的疤痕似乎也沒有那麼猙獰,她還未問清楚,卻清晰的聽到了倒計時的滴答聲。
“等一下......”
“嘭!”
爆炸聲掩蓋住了她的聲音。
最後一節車廂被炸斷,翻下了山穀。
零丁星火落入深淵,如同這個故事一樣突然出現又落幕,令人猝不及防。
淩晨四點。
張日山坐在了駕駛室當起了駕駛員,一旁的齊樂川已經靠著張起靈睡熟了。
小鬼縮在角落低著頭撕著平安符,時不時抬眸看一眼睡著的齊樂川。
張起靈磕著眸子,不知道有沒有睡著,隻知道一旁的小鬼不敢靠近他們一步。
直到上午他們到達了長沙城。
火車被移入倉庫,佛爺他們隨後也回到了長沙。
齊鐵嘴戴著老花鏡將棺槨的紋路仔細看了一圈,良久,他沉吟道,“這上麵的紋路是茅山的鎮鬼符,裡麵滲入了黑狗血。”
說著他蹲下去看棺槨的底部,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許多,“連棺底都貼滿了符咒,裡麵的東西屬於大凶之物,這種小鬼是輔助毛道長捉鬼用的,他平時悉心照料以精血培養,這一場變故或許他也沒想到。”
齊樂川心底有些觸動,毛青山養小鬼本就是忌諱,最後因為這場變故他承受了所有的反噬,本就沒幾年活頭,但最後他卻恰恰選擇了最壯烈的一種。
火車炸掉的瞬間,她看著那一刻的火光,似乎回想起司狐鬼鼎被點燃時的場景,她看到的不是為國民祈福,而是無儘的殺戮,是那張令人恐懼的狐麵。
齊八爺起身想問她什麼,卻見她在發呆,他眸子眯了眯,喊道,“小樂川,樂川?”
她抬眸扯了扯嘴角,臉色未變,“爺爺,這棺槨裡的東西您可以徹底消滅嗎?”
齊鐵嘴抿唇,“徹底消滅是不可能的,我會將它鎮壓,後世如何,看造化了。”
齊樂川不解,毛青水說過將這個交給齊八爺,齊八爺會有辦法,原來這個辦法並不是徹底消滅,而是留下了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