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裘德考以為她會同意。
卻沒想到,她灑脫轉身,冷漠道,“我不需要地圖。”
裘德考門口的黑衣人伸手去攔她。
張起靈冷厲的眸子掃過去,那人有點發怵,仿佛被什麼東西盯上一般,下一秒就會沒命。
齊樂川見張起靈沒有動手,便道,“殺了。”
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張起靈的刀已經沒入了黑衣人的心臟。
她冷漠的轉頭瞧裘德考一眼,與張起靈出了門。
黑衣人的屍體倒在門口。
裘德考有些震驚,他想不到齊樂川會當場殺人,國家製定了新的法律,九門也不敢逾越,偏偏齊家小八爺是個法外狂徒。
新月飯店為了顧客隱私,並不會在隔間內設置攝像頭,屋內隻有裘德考和一個手下。
憑齊樂川的膽大妄為,她不親自動手都是給足了裘德考的麵子。
還想與她合作,妄想!
“老板,要不要報警?”裘德考身後的男人問道。
裘德考抿唇,深邃的眸子微眯,“不用,這個齊樂川倒像是小時候的陳皮,下手真狠,她身後跟的那個男人,很厲害,她的用處很大,暫時不要對她出手。”
他又道,“去將屍體處理了。”
“是。”
男人領命,將屍體拖了下去。
新月飯店的啞奴都聽到了動靜,但上麵沒有指示,也都沒輕舉妄動。
尹新月聽完啞奴的話震驚的瓜都吃不下。
“當場殺了?真的?”
啞奴道,“是的小姐,屍體他們自己已經處理了。”
“相公,你說句話啊。”她朝張啟山道。
張啟山表情也沒什麼變化,倒像是知道齊樂川會下狠手,去震懾裘德考。
“夫人,稍安勿躁,裘德考既然已經處理了,就是不與樂川計較。”他嗓音微沉,帶著幾分運籌帷幄。
尹新月一拍桌子,眸子一瞪,“我說的是這回事嗎,樂川才五歲,她殺人了,你們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不行,八爺不會養小孩,我來養。”
張啟山勾勾唇角,狡辯道,“啞奴不是說了,人是她身後的小哥殺的。”
尹新月更著急了,“啞奴也說了,是樂川下的命令!”
張啟山無話可說,安撫的揉揉她的發頂,“夫人多慮,九門這一代好不容易出了個狠角色,無需壓製,她需要成長,善良與心狠同在。”
這時張日山走了進來,朝張啟山行禮,“佛爺,確定過了,齊樂川知道的東西或許比我們多,但這其中緣由我卻不知。”
“不知道就對了。”門外人未到聲先至,齊鐵嘴一身深紅色大褂,戴著墨鏡,儒雅又隨和。“小樂川的卦算的比我準,我老了,該退休了。”
張日山向他點頭,“八爺說笑了。”
張啟山卻不動聲色的看齊鐵嘴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看著吧,餘山的秘密或許隻有小樂川能破解了,這也是她的宿命。”齊老八神神秘秘的開口,隨即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仿佛就沒打算出麵。
尹新月聽的雲裡霧裡,最終無言。
齊樂川平時軟軟糯糯的一個小團子,長相精致,招人喜歡,她心善,劫富濟貧,同時對敵人也心狠,狠到讓人心驚。
她在九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或者說以齊八爺的性子怎會養出這麼一個小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