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有模有樣的拿著羅盤走了一圈,掐指算了算,雙手背在身後,頗有一絲少年老成的意味。
“宅子沒問題,擺設也沒問題,這宅子修建之時早已請高人算過。”她徐徐說道,說完眸子望了一眼女人的手腕處。
尹新月抬手揉揉她的發頂,“那你倒說說為何徐夫人晚上會聽到怪聲?”
齊樂川微微眯眼,嘴角上揚,“聽聞徐先生最近乾了件大事,與當地的高官盤下一處地盤,在……餘山,對嗎?徐夫人。”
張日山讚許的看她一眼,果然如他所料,這小子年僅五歲就藏拙,那說話時的一舉一動都有八爺的影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徐夫人垂眸,右手微微一縮,試圖遮住她的手腕,麵上依舊麵不改色,“小八爺說的不錯,餘山可是有什麼不對?”
“想要開發餘山可不容易,餘山曆史悠久,孤墳居多,更是山路崎嶇,本就是孤煞之地,此地不詳。”她頭頭是道。
“這與那怪聲有何關係?”尹新月詢問道。
齊樂川笑道,“徐夫人的鐲子不錯,可惜是個來路不明的東西。”
徐夫人一怔,慌亂起身,趕緊將古鐲摘了去,“小八爺,這……”
尹新月從她手中接過古鐲,杏目微眯,仔細看了一下,“是個新出土的物件,花紋複雜有序,年代久遠色澤通透,小徐,沒聽你說過,這東西是從何而來?”
齊樂川乖乖站好,還不忘拍馬屁,“張夫人好眼力,不愧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
尹新月瞥她一眼,好家夥,這老八的孫子跟他一個德行。
徐夫人眸子有些躲閃,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被這怪東西折磨。
“這是我家先生從餘山挖出來的老物件,他們幾人在餘山發現一處古墓,規模不大,聽他們說是個古代王公貴族的墓穴,這古鐲就是出自那,自打我戴上以後,晚上睡覺總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在喊誰的名字。”
齊樂川淡然自若,聽了也沒太大稀奇,她自小就隨齊鐵嘴跑東跑西,見識的多了,也不覺得奇怪。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來路不明的東西,那自然是不可拿的。
齊樂川將尹新月手中的古鐲拿走,還用一塊黑色的布包起來,臉上掛著幾分善意的笑,“徐夫人,這東西可要不得,陰氣極重,小八可否將它帶走?”
尹新月自然知道一些門道,勸道,“小徐,這東西雖好,但來路不明,給小八爺處理掉最好。”
徐夫人自然不缺這些物件,她心有餘悸道,“那就多謝小八爺了。”
“不必客氣。”說著她掏出一張符紙交與徐夫人,“貼在床頭即可。”
徐夫人立即吩咐下人去辦,又親自給齊樂川拿了一個錢袋。
齊樂川也不做作,給了就收著,之後仰視張日山,眉毛微挑,示意他趕緊找機會走。
張日山伸手抱起她,恭敬開口,“夫人,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將小八爺還回去。”
尹新月點頭,“去吧,路上給小八買些零嘴吃,改日我和佛爺再去登門拜訪。”
“是。”
張日山抬腳大步往外走,齊樂川掙紮著換個姿勢,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中,拿出黑布包的古鐲,這才仔細給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