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光打在江儘身上,徹底驅散了他身上的暗鬱,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溢散著極致的色彩,深邃肆野的眉目平平舒展,又黑又密的頭發上帶著神聖的光輝。
五官慢慢柔和起來,周身的氣息有了幾分溫度,他微微仰頭接受著陽光的洗禮,然後從地上站起來。
一夜沒睡的沈京河跟裴弋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精神都有了些困倦。
江儘房間的門輕輕響動,兩個人立馬死死地盯著那扇被人從內打開的門。
然後就是江儘。
沈京河跟裴弋看到正常的江儘,兩人同時鬆了一口。
江儘沒有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顯然是剛洗的澡,頭發還濕著。
沈京河內心憤憤不平,他們在外麵一夜沒睡,好嘛,江儘還去洗了個澡,誰更狼狽。
兩人盯著江儘走到酒櫃前,隨手開了瓶上千萬的酒。
兩人神色自若,一大早就喝酒。
江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似乎很渴。
然後黑眸落在他們身上:“我沒事。”
沈京河立馬從沙發上翻過去,來到江儘身邊,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嬉皮笑臉地說:“儘爺,什麼情況啊?”
裴弋則是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他需要休息。
江儘冷鬱的眸子裡一片貧瘠,感情淡漠:“沒事,就是做了個決定。”
沈京河很好奇江儘到底做了個什麼決定,可是又不敢問。
整個人矛盾起來。
阿七買了早餐回來,看到江儘出來了也鬆了一口氣。
“儘爺,沈二少,裴少,吃早餐了。”
裴弋直接拿過一袋早點,吃了起來。
沈京河立馬過去,他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江儘放下酒杯,走過去坐下,他並沒有吃。
沈京河跟裴弋已經見慣不怪了,江儘每次發病後食欲都會降到最低,有的時候整天整天的不吃東西。
沈京河以前就說,江儘能活著真的是個奇跡。
阿七給江儘倒了杯水。
江儘拿起桌子上的藥,倒出幾顆,沒什麼表情的咽下。
“儘爺,專機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阿七隨即說。
沈京河一邊吃一邊看江儘的神色。
而江儘則是看著自己的手機,神情內斂。
然後道:“一個小時後出發。”
阿七:“是。”
沈京河吃飽後說:“儘爺,就我們嗎?”
江儘看著他:“不然你還覺得應該有誰?”
“當然是容妹妹啊。”沈京河立馬道。
裴弋皺眉踢了他一腳。
沈京河咽了咽口水,好吧其實他想知道江儘對容月卿到底是打算怎麼辦。
“她不跟我們一起。”江儘語氣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沈京河嗬嗬一笑,坐在一邊拿出手機找到容月卿的微信:容妹妹醒了嗎?
此時的容月卿正在收拾行李。
她臉上帶著溫和美好的笑容。
看到手機裡的消息提示,她點開。
見是沈京河,就禮貌的回:“醒了。”
沈京河立馬問:今天我們就要回京城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容月卿:儘爺已經問過我了,他沒跟你說嗎?
沈京河抬頭看了眼冷淡的江儘回:說什麼?
容月卿勾唇一笑:我還有事,所以不能跟你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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