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容月卿在榮上高中上學的第二個學期。
她學會了偽裝自己,扮乖扮弱,用來欺騙那些要欺負她的人。
容月卿背上書包剛要出門,容悠怡就叫住了她。
“我那件校服臟了你去幫我洗了。”
容月卿木然地看著她,然後轉身去洗衣房。
如果她拒絕或者反抗,容悠怡會更加囂張的對待她,她順從的去洗衣服也許隻是會遲到,但是不順從那就不是遲到這麼簡單了。
容悠怡看著她逆來順受的樣子高傲的冷哼一聲:“你也就配做這種事情。”
大概是她今天有事,並沒有多為難她,拿上書包就出門,坐著豪車離開。
容月卿默默地來到洗衣房,看著放臟衣服的簍子裡的“臟”衣服,那已經不能是一件衣服了,上麵什麼都有,就差汙穢物了。
剛一進洗衣房就聞到了臭不可聞的氣味。
容月卿忍著惡心,接水一遍遍的衝刷著那件衣服,容悠怡就是喜歡奴役她,就算自己把這件衣服洗乾淨了她也不會再穿。
極有可能是讓她自己穿。
容月卿發現洗衣房裡的洗衣粉沒了。
又是她吩咐的,每次都是這樣。
等她終於把這件衣服洗乾淨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她把拿到外麵衣服晾好,剛要離開就又碰到一夜未歸的容小書。
容小書表情醉迷,一看到容月卿就走過去。
容月卿微微蹙眉,快速跑到一邊騎上破舊自行車就離開了容家的深門大院。
容小書惱怒地看著騎著車快速離開的容月卿:“嗤,小婊子,你他麼下次看你還怎麼跑,長成這樣不就是給男人睡的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容小書打容月卿主意的了,他整天無所事事,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容月卿這張臉對他那些朋友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容月卿知道自己遲到了,也就不著急了,慢悠悠地朝學校方向騎車過去。
等她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完了兩節課,她沒有正門進學校,溜到一邊打算翻牆。
剛翻過去就看到牆下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德高望重的校長,一個是她心心念念的江儘。
容月卿尷尬的坐在牆頭,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
江儘微微抬頭,校服也沒穿,一身白衫加黑色褲子,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妖孽一樣的臉散發著令人瘋狂的魅力。
少年站在陽光下,比光還耀眼。
他跟容月卿對視,目光有些漫不經心。
容月卿心跳快了幾拍,立馬收回目光,乖巧的臉上滿是尷尬。
校長瞪著她,一臉憤怒:“好啊,你們一個個都長能耐了,江儘,學校翻牆是不是你帶的頭!”
江儘雙手插兜,目光落在彆處,黑沉沉的眼眸平靜地令人倍感壓迫:“哪能啊,我最近不是挺守規矩,校長您再告狀我20歲也畢不了業。”
他今年已經19歲了,可是還在讀高二,這京城還有誰能壓得住他,自然是江家老爺子親口說的,不遵守校規校紀那就永遠在學校待著,喜歡留級就讓他留個夠。
校長被氣的臉色青白交加:“還說沒有,我都親自抓到你了。”
“還有你!”說著又看了眼坐在牆頭的容月卿。
容月卿低下頭,不敢說話。
江儘勾了勾嘴角,神情肆意囂張:“校長,罵我就罵我,您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這學妹長這麼好看您罵著不心疼嗎?”
校長氣極,這麼囂張也就隻有江儘了。
“下來,還愣著乾嘛。”校長看著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容月卿,語氣嚴肅。
容月卿猶猶豫豫的看著他們,她穿的是裙子,就這麼跳下去還是有些不太好的。
校長是被氣到了,所以也沒想那麼多,見容月卿不動,就更加生氣地吼道:“怎麼要我求你下來,你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
江儘掃了眼容月卿露出來的筆直長腿,白得晃眼,風流浪蕩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明顯的深意:“校長,人家穿著裙子呢。”
校長這才反應過來,剛要說話。
江儘就又說:“校長,剛我來晚是因為碰到了打架的,那群人貌似是找我們學校的麻煩。”
“什麼!那群小兔崽子,走走走,你跟我去找他們,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學校的小崽子這麼囂張敢欺負我們榮上的學生。”校長忍著江儘就罷了,怎麼忍得了彆人。
說著校長跟江儘一起離開。
容月卿看著他們的背影,特彆是江儘那拔高修長的身影微微凝眸。
然後手腳利索的跳了下去。
這牆兩米多高,她先跳到一邊的箱子上,再跳在地上。
因為遲到的原因,她被罰一個人打掃教室,日落西山,斜陽落幕。
等她把教室打掃完後天色就有些暗了。
容月卿背著書包離開,路過學校外麵的巷子口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聲小奶狗的哼唧聲。
巷子裡有些臟,容月卿走進去看到垃圾桶旁邊的臟衣服裡躺著一隻小奶狗。
像是剛出生就被拋棄了。
容月卿想了想脫下校服外套去把小奶狗抱起來。
剛出巷子口的時候就看到牆邊靠著的熟悉少年和站在他對麵的純白少女。
那是江儘和聶意歡。
而聶意歡則是學校裡唯一能接近江儘的人。
容月卿抱著小奶狗立馬躲起來,伸出一點腦袋朝那邊看過去,因為天黑下來的原因,她這個位置算是盲點。
她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麼。
隻是看見江儘模糊的笑意和對誰都曖昧的態度。
聶意歡一身小白裙,純白如今夜高高懸掛的月亮,她笑意盈盈,溫柔大方。
她說完一句話,江儘也沒有開口。
在容月卿的目光中,聶意歡忽然朝江儘湊過去,踮著腳尖這是要吻他。
容月卿眼眸瞬間睜大,心臟就像被一隻手死死抓住一樣,緊張難受。
江儘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壓下,在容月卿看不到的地方,兩人距離被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