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當然還沒忘記那個幕後出了十億讓宴家出手暗殺江儘的事。
她看著給自己擦臉的江儘:“你覺得這次是真宴家雇傭兵還是假的?”
畢竟上次在醫院也冒出一隊雇傭兵,隻不過被他們否決了。
江儘給她臉擦乾淨後,接過阿七遞過來的水和手帕自己擦了手,他們身上一身的灰:“宴家的雇傭兵活動範圍不會從京城移動到這裡,跟上次醫院的是同一波人。”
北十拿了一條濕毛巾給容月卿。
“第二次了,鬨得這麼轟轟烈烈,我貌似看到了幕後之人的目的。”容月卿掃了眼大火熊熊燃燒的廢墟,清澈見底的眸子漣漪陣陣。
江儘神情淡然了幾分,對現在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了如指掌:“卿卿不愧是學犯罪心理學的這麼快就看到了幕後之人的目的。”
黑市的保鏢工作人員快速趕到,救火的專業人員也架起了水槍。
兩個人坐到另外一邊,江儘貌似是要等什麼人。
容月卿盯著他人神共憤的帥臉問:“我怎麼覺得你來黑市也是故意的。”
醫院防範森嚴,敵人找不到下手的時機,而這時候江儘又出了醫院,沒帶隨行的高手,黑市又是跳傘的地形場。
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江儘爺嘴邊的弧度微揚,迎著她懷疑的目光如實說:“主要是來找你,次要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其實一開始他本來就打算撤開一些醫院的守衛,然後跟這些殺手再好好玩玩,容月卿離開他也就不用顧慮太多。
結果聽到他寶貝身邊一群男人,他哪裡還鎮定得了,這不就來了。
容月卿美眸微眯,手指敲在桌麵上,水杯裡的水都震蕩了下:“你原本的計劃是要在醫院實施吧。”
被拆穿的江儘笑意更深,他握住她放在桌麵上的手,一臉淡笑地說:“知我者卿卿也。”
容月卿總算是知道這位爺是打著什麼主意了,從那次去九龍港的飛機上江儘完完全全暴露了自己野心家的樣子時,她就知道他做事從來不隻是帶著一種目的。
她倒也不反感,把利益最大化也是她奉行的原則,換作是她她也會這麼做。
“幕後之人是想挑撥宴家跟你的關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用十億買兩家水火不相容。”容月卿看著他黑的發沉,平靜下暗藏著鋒芒的眼睛說。
江儘微微頷首,這確實是幕後之人的目的之一:“他還用了一招,借刀殺人。”
“借江家的手,殺你。”容月卿一點就通,語氣發涼地開口。
江儘握緊她的手,溫熱的觸感讓他心氣平靜:“我那位大哥一直都想我死,淪為彆人的棋子一點也不意外。”
“你容他活到現在是慈悲?”容月卿有些不理解。
按照江儘殺人不眨眼的性子,冷血無情的做派,江錦城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所以可不就是江少爺的慈悲嗎。
江儘輕笑出聲,頭一次聽人說他慈悲:“布局就像下棋,有的棋子不動他是有他該有的作用。”
容月卿眨巴著眼睛,這男人真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