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當然相信他的話,他確實有這個實力讓彆人閉嘴。
“龔教授說三天後出發,但要提前一天到宿城,我們後天就得走,得讓人收拾行李了。”
江儘接過阿七遞過來的平板一邊寵溺溫柔地說:“有傭人會準備好,你不用操心。”
入夜後容月卿正打算放下手裡的事,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河西照相館,你一個人來。”發件人匿名。
容月卿端詳著這句話,這個人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定會去呢。
緊接著她又收到了郵箱附件,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家庭合照,中間的小孩模樣和江儘有七分像,旁邊的一男一女容貌絕色。
容月卿看著那張照片,想著小孩應該是江儘小時候,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他的父母。
可江儘不是說沒有留下任何他父母的照片嗎。
附件後麵還跟了一句話,告訴她要是跟江儘說了,他保證江儘活不了多久。
容月卿毫不猶豫地截圖,轉發給江儘。
幾分鐘後江儘從外麵回來,他臉色陰冷沉鬱,目光跟惡狼沒什麼分彆,他坐到容月卿身邊。
容月卿把手機遞給他。
江儘沉默地拿過電腦把ip輸入進去然後直接數據搜索定位,最後得出的結果也是在河西照相館。
“我覺得是池君越。”容月卿想來想去能有江儘小時候的家庭和照的人一定是和江儘父母相熟的。
可這一看就有明顯的敵意,隻能是他那個便宜舅舅了。
江儘雙手手指交疊,看著電腦屏幕裡的定位,他閉了閉眼睛:“不管他。”
“真的不管,池君越不簡單連你都忌憚,他既然能這麼堂而皇之的給我發消息那肯定是把握我一定會去,或者你一定會去。”
容月卿看著他陰沉的眉眼語氣凝重。
“他真的目的是你。”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語氣微微驚訝。
江儘往後倒靠著柔軟的沙發,看向著急的容月卿:“他知道我記憶在恢複了。”
“怎麼可能,這件事隻有我們知道啊。”容月卿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池君越這麼神嗎。
江儘倒是無所謂地笑起來,隻是那分笑意疏冷無情:“我為什麼會想起來以前的記憶,辦公室的死城綠植,廢城工地部分商店裝修的風格和以前我生活過的地方一模一樣。”
“我爸以前經常給我念的故事書忽然出現在我給你準備的書閣藏書裡,我媽最喜歡的花被種在了小花園……”
容月卿驚醒,這是誘導性記憶恢複方法,江儘全知道他是故意什麼都不說故意要記起來的。
池君越也深知江儘的脾性,一旦記起來了肯定不會放手所以他是陽謀。
“阿儘,你要去見他?”容月卿看著他冷靜平淡的眼睛語氣擔憂。
“我知道他一定會找我,卿卿我不會不帶你的放心,我們一起。”江儘思慮周全,他把一切都算計在內,絕不會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