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孩子呀!”大爺大媽們欣慰的看著竹淩。
不能叫惡人囂張,也不能叫好人寒心。
這句話他們第一次聽到,卻覺得十分有道理。
地上唔唔哼唧的劉蘭花被人抬到了村長家。
竹母連忙跟上大隊伍,摸著女兒的手緊張道:“還好你沒被她上騷,否則我非得找她拚命!”
竹淩現在是竹母的命根子。
到了地方。
幾個抬劉蘭花的人把她往平地上一丟,就就急匆匆去洗手了。
有人去叫村長,有人去叫赤腳大夫。
村長還是那副老樣子,穿著長袍慢悠悠走出來,隻是今日他手上還拿著個水煙袋,走幾步吸一口。
竹淩想上去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大媽們比她更快。
幾個人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說著,愣是把神色自若的村長說的皺起了眉。
他抽了一口水煙袋,看了看地上趴著著劉蘭花,又看了看低頭站的很是乖順的竹淩,道:“這事劉蘭花有錯在先,負主要責任,你們的可以藥費都讓她賠。”
眾人歡呼一聲!
地上的劉蘭花氣的罵人,可她門牙掉了,說話漏風:“係她拿糞潑額,明明係她更可惡……”
村長輕飄飄看她:“你要不嘴賤誰拿糞潑你?我告訴你劉蘭花,來我這告你狀的村民多了,以往沒什麼大事,我才沒理你,現如今你都想謀害人性命了,我哪裡還能容你,我處置你,也是給村裡人一個交代!”
劉蘭花不服氣的還要爭辯。
這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黑皮壯漢,還有一個背藥箱的瘦削男人。
前者是竹淩的大伯竹偉,後者則是村裡的赤腳大夫。
竹偉一進來先是著急的去看了劉蘭花一眼,然後被她身上的臭味熏了個仰倒:“你這婆娘身上搞的什麼?”
他捏著鼻子躲遠,一臉嫌棄的看著劉蘭花。
劉蘭花朝他哭訴:“都係辣個小欠人,她拉糞潑額!”
竹淩:不,是拿糞,不是拉糞。
說拉糞顯得我很變態。
竹偉看她說話吐字不清,又驚道:“你門牙哪去了?”
劉蘭花嗚嗚的哭,柔弱的看著他,在她男人麵前,她也有幾分小鳥依人的姿態。
就是這滿臉橫肉婦女撒嬌的樣子讓周圍人一陣惡寒。
嘔~太惡心了。
村長打斷他們的眉目傳情,淡淡道:“你媳婦兒打傷了村裡人,等大夫診治過後,藥費你家出,然後把你媳婦兒帶回去,再記得把地擦乾淨。”
劉蘭花弄臟的地,村長家可沒人想洗。
竹偉眉毛豎起:“憑啥?這明明是我媳婦兒傷的最重。”
村長冷冷看著他:“憑我是村長!你要是不賠錢,就給我整家滾出村去。”
竹偉焉了,他嘴裡嘟嘟囔囔的著什麼,卻還是同意了給錢。
村長看事情處理完了,又吸著水煙袋回了屋。
等村長一走,竹偉就跟活了一樣,他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竹淩:“你給我等著!”
竹淩:不愧是一家子,台詞都一樣。
“你還想咋地?你還想報複不成,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媳婦兒的錯。你最好把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
“村裡村坊的,你要是敢乾壞事,我這就讓村長把你攆出村去!”
幾個村民朝竹偉罵道。
竹偉被人罵的連忙變臉,一副嘴上認錯的油滑樣子:“是是是,我肯定不敢!”
轉頭又瞪了竹淩一眼。
竹淩明白了竹偉平日是如何兩麵三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