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冷霄也不放心他們四人先行進京,怕路上危險才商定一家人先去汝州再去京城,不用分開各自擔心的。
現在何英才這情況,溫暖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
正絞儘腦汁想安慰人的話,就見冷霄遞過一隻油光發亮的烤兔,何英才哪有半點傷感?一掃愁容,付了銀兩笑眯眯的捧著烤兔回去了。
溫暖暖:......這收放自如的表情管理,她自歎不如!
冷霄讓冷天給秦老夫子送去一隻烤兔腿,又將另一隻兔腿扯下,放到溫暖暖碗裡。
溫暖暖已經習以為常了——說了也沒用,冷霄每次答應好好的,但下次依然不改,且總有合理的理由。
就著山藥粥啃著兔腿,溫暖暖問出剛才一直關心的事:“何英才說的是真的?”
冷霄喝粥配的酥餅,聞言回答:“是真的,但何英才純屬饞。”
溫暖暖想說何英才不容易啊,花錢買吃食還要找理由,更加關心加好奇:“那個學子後來怎麼樣了,真沒讓進考場?”
“進了,那個學子辯駁:依您之間,聖人曾微服出行,是不是該解釋為沒有穿衣裳?
當今聖上多次微服私訪,請問您如何解釋聖上的‘微服私訪’?那個巡視官被駁的啞口無言,並取消‘以微為無’的驅逐令。”
溫暖暖拍案叫絕,佩服的五體投地,也沒心思啃兔腿了,連連誇讚:“這是個人才啊,反應能力應變能力太強太厲害了,他有沒高中?你若是入了官場會不會見到他?”
這人好剛呀!不畏高官強權的維護自身合法利益,據理力爭。
關鍵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不僅為自己為其他學子解決了麻煩還給後來人提供了思路。
冷霄沉默,那雙幽暗鳳目深深沉沉的盯視著溫暖暖。
溫暖暖被看的心裡發毛,甚至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弄乾淨,“怎麼了?”
怎麼冷霄突然就不說話了。
還眼神特深沉的看她。
“你該知道他的。”
“啊?為啥?”
“五年前,他一舉奪魁,高中榜首,卻謝拒了入朝為官,遊曆大好山河的同時開壇講學。”
是不是真的遊曆山河無從得知,隻知道溫家一直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些年,不曾放棄。
溫暖暖雙眼裡的疑惑更甚了,冷霄說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這樣的人她該知道嗎又從何得知?
“他是你三哥,溫習。”
溫暖暖頭腦中如煙花絢爛,轟轟烈烈的炸開後歸於一片空白,過了很久很久才喃喃輕語:“可我不是溫暖啊。”
她是溫暖暖。
一個一直逃避的問題湧入溫暖暖的腦海,到了京城,她該如何麵對原主的父母兄長?
這些原書中基本沒怎麼出現的人物,現在卻清晰明朗鮮活生動起來,成為她往後人生中不可避免的重要組成部分。
而她,無顏麵對。
冷霄鳳目幽幽,語氣肯定:“你是,以後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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