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是躺不平滴,溫暖暖要當一個花卷,卷卷卷起來!
她不靠體力吃飯,她要靠腦力,還要越老越吃香的那種!
二弟所學的最合適了。
溫暖暖湊上去看了一眼二弟麵前鋪著的醫書,嗯,跟天書的區彆是一個有字一個沒字,共同點是她都看不懂。
怎麼說呢,學醫很好,隻是她能力有限。
這要耗費多少腦細胞啊,關鍵她也沒啥腦細胞可耗的,禿不起。
哎,出師未捷!靠腦力吃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耳旁還伴隨著大弟磨刀霍霍聲,溫暖暖聽的牙齒發酸。
彆人家是焚香品茗彈琴歌舞升平,她家這是酸倒牙的磨刀聲,差距也忒大了點!
溫暖暖實在聽不下去了,招招手笑道:“大弟,先歇歇,來做刨冰吃。”
在炎熱的夏季,冰涼涼食物的誘惑力也就相當於冬季早晨的被窩吧。
是個人都無法抗拒!
一聽到要吃冰涼涼的食物,冷天冷雲作為最能吃最好吃的種子選手,不負溫暖暖所望,顛顛的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湊了過來。
“嫂子,我來刨!”冷天力氣大,自動接下一切使力氣的活。
沒有刨冰機,溫暖暖選的是原始辦法。
冬天裝油紙袋中凍成的酸奶鮮奶這些小塊的用擀麵杖敲細碎,倒入碗中澆上黃桃粒。
這是三小隻和她喜愛的口味。
涼白開凍成的大塊冰塊則用刨子刨出兩碗細蒙蒙的冰沙,雪白的頂端淋上蜜甜的紅豆沙。
這是冷霄的,他一個人和他們四個喜愛的口味不同。
現成的原材料加利落的乾活人,沒幾分鐘水果刨冰紅豆刨冰完成!
屋外烈日當空熱浪滾滾,屋內冰塊降溫涼風習習,再加上清清爽爽的刨冰,還有何求?
哦,忘了還有一個人!
那個永遠不能按正常標準衡量的人。
溫暖暖快速吃完她那份,端著兩碗紅豆刨冰推開冷霄房門。
少年身姿修長,穿著普通黑色衣衫,容貌是少有的精致,隻是隨意的坐在椅上,可給人的感覺就像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明月。
窗外炙熱陽光零碎的照射進來,照不到少年全部容貌,他隱在這明明滅滅的光影中,神色晦暗不明,骨節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木質桌麵。
身處其中,無法忽視的強大威脅感,可本人卻仿佛和任何事物皆無關。
冷冽,詭譎,深不見底。
當那雙孤寂而陰鷙的眸子轉向推門而入的跳脫人兒時,眉目舒展,漸漸染上笑意,深入眼底。
猶如春風吹拂過水麵,蕩起層層漣漪。
孤寂而坐的少年不再死氣沉沉不再冷如刀尖利刃,那些圍繞著少年周身的陰鷙暴戾刹那間消散於無形。
“有沒打擾你看書?”家有趕考的學子,可是頭等大事,溫暖暖小心翼翼的問。
冷霄起身,挺拔身軀迎了上來,先接過溫暖暖手上端著的碗放在長木桌上,方才輕聲道:“下次喚我出去即可。”
溫暖暖咽了咽口水,彆人是有兩幅麵孔,冷霄這是千人千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