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為什麼冷霄的身體這麼好看呢?
看的直咽口水的溫暖暖目光下移,猝不及防的瞟到從腿腕處一直延伸到腳踝的猙獰傷疤!
腫脹泛白,皮肉外翻,傷口血液早已被河水衝刷浸泡乾淨,在蒙蒙月色下顯得格外的蜿蜒猙獰。
溫暖暖倒抽一口涼氣,眨了眨眼,懵懵了片刻後鬆開遮擋的草褥子,拿出薄被先披在冷霄身上,防冷風凍著他。
在冷霄錯愕的眸色中,推他在草褥子上坐好。
“還是偷看了。”低低的話語透出絲絲無奈來。
溫暖暖是很想保持一下她為數不多的溫軟柔和形象的,可現在是無論如何保持不下去了,氣呼呼的批判:“我不看你就不說!傻呀,不疼嗎!而且你想硬扛著不上藥?”
現在她倒是沒有又呆又傻,是冷霄又呆又傻!
冷霄垂眸,語氣輕緩:“沒,怕傷口嚇到你,準備等入睡前再找你要傷藥的。”
等她入睡了上好藥,她看不到不會嚇到也不會內疚。
“你是怕我內疚?”冷霄上次去深山背部的傷比這嚴重,也是她幫忙上藥的,那時的他不介意,現在卻隱瞞著她,無非是怕她自責內疚!
夜色下的少年披著薄被,薄唇緊抿,垂著的眼瞼睫毛微不可察的輕輕顫著,有一種脆弱感和破碎感,溫暖暖看到這,心底竟然生生升起想欺負他的念頭來。
打住!
冷霄受著傷,還是為她受的傷,彆當禽獸更彆禽獸不如。
為什麼她總是在不合時宜的場合生出不合時宜的想法?
滿腦子想的啥呢!
深深鄙視了自己一番,溫暖暖對上冷霄柔聲道:“你彆動,我給你清洗下傷口,上藥包紮下。”
他們倆還不知道被河水衝刷到哪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冷霄這傷口若是不注意化膿了,在這全靠雙腿走路的地方,溫暖暖不敢想得有多疼得有多受罪!
他本不該受這些罪的,都是因為倒黴催的她惹得。
心裡熱呼呼的,熱流湧上眼眶,溫暖暖不敢放任自己想下去,怕淚意影響手上動作。
眨了眨眼褪回那股暖流,已經有過上藥經驗的溫暖暖雙手麻利的舀出涼白開衝洗傷口,用乾淨的棉布一點點仔細擦乾,敷上草藥用長條紗布一圈圈緊緊綁好,最後打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你這條腿儘量少使力。”
冷霄看著她紅紅的眼眶,心竟然比腿上的傷口還疼,眉頭疑惑的輕輕皺起:“你彆擔心,不是很疼。”
以前也受過很多次傷,比這嚴重的多很多,他早已經習慣了。
傷口他不在意,他隻在意她。
真是個傻子,自己受了傷,首先想的是怕她擔心!
萬幸的是駕車天冷,冷霄穿了厚厚的狼皮夾襖,護住前胸後背這些要害地方,手臂上有壓痕,好在沒受傷,腿上傷口嚇人歸嚇人,卻沒傷到筋骨,而她被冷霄護在懷裡除了細小的劃痕,也沒受傷。
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又在河水裡衝流泡了這麼久,對於這個結果,溫暖暖隻能說不愧是天道之子,連帶她都跟著沾他的光。
“不去找山洞了吧,就在這旁邊生火過一夜行不?”溫暖暖環顧四周,黑沉沉的,冷霄腿還受了傷,她實在不放心也不忍心讓他去尋找山洞。
隻一晚上而已,在哪不是休息?也沒到非山洞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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