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駿馬上的清瘦老者翻身下馬,長身玉立,清雋儒雅,“衛守將安。”
衛守將未曾抬起的頭,突然生出愧對之心,當初的三百隨從,怕是到如今他的官位最低!
想不到、想不到太師卻還記得他!
“太師有何吩咐,屬下定能辦妥!”抬起的目光中,衛守將目光堅毅,語氣沉穩。
手握刀鞘的賈將軍大步上前,厲聲責問:“衛守將?!”
猛然轉頭對上身旁的溫若謙,大笑道:“好好好!連我賈家軍也敢阻攔,誰人說書生無膽氣我第一個不服!
溫太師的手段果然是常人所不及,身在朝堂、門生遍布天下各地,如今竟連軍中也有人誓死跟隨,怎能不讓人佩服!”
溫若謙淡淡抬眼,雙目清淨明亮不帶一絲渾濁,從眼前身穿盔甲手握佩刀的將軍以及身後的士兵掃過,不疾不徐的不答反問:“無旨不得擅自進京,無旨亦不能擅自離京,將軍帶著大批人馬公然出城,違背聖意,這是何故?”
不同於賈將軍的大嗓門,溫若謙隻是淡淡的陳述。
可饒是如此,賈將軍以及身後的士兵全部驚起薄薄冷汗。
聽明白意思的衛守將心裡熱血沸騰。
賈將軍前幾句的意思是拿將軍府威壓,後麵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拿他身為軍中人士聽從文臣的太師以此來威脅太師。
可太師根本不回答,反而直接甩給賈將軍一個違背聖意的帽子,文臣武將過往甚密和這相比起來,那簡直小到提都不用提!
是啊,當年能以一人之力,挑的大淩周邊四國不和,讓結盟之勢分崩離析,解了大淩危機之人,又怎會被一屆武將口頭上得勝?
賈將軍立即也意識到這一點,眼前之人彆說他,整個淩國辯的過溫若謙的人挑不出一二來!
他何謂和他爭辯?
根本辨無可辨!
想通這一點後,賈將軍神色放緩,語氣客氣有禮:“溫太師既然知曉我等為何出城,又何須阻攔?太師應當知曉,晚一步那人便多了一分危險!”
溫若謙同樣客氣有禮,波瀾不驚道:“將軍抬舉了,我並不知曉發生何事。
我隻知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對於那人如此,對於其他人也是如此。”
賈將軍先是雲裡霧裡的聽不明白,像是溫太師說了話,又像是什麼都沒說一樣,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
而後良久方才反應過來!
這是指事已發生,必須要揪出加害之人,不讓那群人趁機混出城去!
嗬,還說不知曉發生何事,他明明什麼都知曉,文人的嘴,果然沒有一句實話。
賈將軍一甩手,沒好氣的道:“溫太師,意欲如何?”
“關城門,此刻起不放任何一個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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