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安靜很安靜的默默流著淚,沒有打擾到任何一人。
呃,也不能說是小姑娘,畢竟梳著婦人發髻,是個白麵團子一樣軟和的女子。
不過這不是重點,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已經嫁人的婦人,對於他們主子來說區彆不大!
大皇子府上清一色長相妖嬈嫵媚、身材高挑、身段玲瓏有致的美人兒,並且不能哭。
彆的男子愛看美人哭,尤其哭的梨花帶雨花枝亂顫,但是他們主子尤其不喜,主子隻愛看美人兒笑,笑的越妖豔越好。
這位女子,明顯每一樣都不在主子的喜好上。
“主子,可是她得罪於你?要不要奴才”小管事伸手比了個格殺的手勢,低聲請示。
淩璉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下屬,桃花眼危險的眯起。
小管事立馬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找補:“主子放心,現在人多,奴才不會傻到現在動手,待回了京”
“待回了京如何?”嗤笑聲響起,淩璉雙眼泛起狠厲的光。
頭一次覺得這些下屬太過無用。
小管事聽這話語氣明顯不對,心裡直打鼓,試探的問:“主子,不是想要她的命?”
“我為何要她的命。”淩璉冷冷的道。
小管事反手重重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低頭請罪:“奴才自作主張,還請主子責罰!”
他不該擅自揣測主子的想法,這是皇室中人最在意的事。
況且他還揣測錯了!
“回府自行去懲戒堂領罰。”冷鏈哼了一聲,揚鞭打馬,駿馬吃痛,撒開蹄子朝京城奔去。
“是!”
後麵的數十隨從,默不作聲的重新跟上。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高門挺闊的大皇子府,人還未到,早早有等候的小廝迎了上來。
淩璉翻身下馬,一甩韁繩,小廝麻利的接住。
另有府上總管跑步上前,湊近了道:“主子,青安公主來了,在茶室等著您。”
淩璉煩悶異常,不耐煩的道:“她來做什麼?”
他和這個一母同胞的皇姐沒甚感情,好聽點說是彼此扶持,難聽點就是彼此利用而已。
他也不再是小時候,動不動被她訓斥無用的那個孩童!
而今,除了她能利用美貌引冷霄當她駙馬這一項用處外,他實在不知道這個愚且蠢的皇姐對他而言有何用處。
總管一向知道自家主子脾氣暴躁易怒,隻是這次出門辦的事,之前飛鴿傳書回來不是說辦的妥妥的麼?
在聖上麵前又要立功有賞賜的事,按理說主子應該心情頗好,怎麼看神情聽語氣比以往還煩躁!
“青安公主說、說是為了挑選駙馬的事,過來和您商議。”總管不敢擅自猜測主子的心思,如實回稟。
“駙馬?挑選?”淩璉腳步不停,徑直往茶室走去。
腦中閃過路旁那個哭的安靜的小小人兒,他頓時更加心煩意亂。
看他殺人嚇成那個慘樣都沒哭,其他的事有什麼好哭的!
“皇弟,你總算回來了!皇姐有事找你,你一定要替皇姐辦妥!”青安公主坐在主位椅子上,見淩璉風塵仆仆的回來,沒有關心隻有直接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