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繹忽然感覺自己被騙了,好像這小妮子從最開始的疼都是假的,他明明都沒使多大勁兒。
這時的薑落正靠在桌邊,嘴裡叼著那半截碎冰冰,看戲般的等著沈繹接下來的反應。
可能從那天高速上追逐開始,她在沈繹麵前倒是放得開了。
然而沈繹並沒有什麼反應,長腿自然的往前一伸,閉了閉眼從沙發邊拿起包煙,抽出一根咬在嘴裡也不理她。
薑落興致缺缺的也咬著冰棍。
辦公室牆上掛的有表,她看了眼,心裡計算著時間,快該走了。
收回視線時,餘光瞄見沈繹站了起來。
將那包煙往後麵一撂,慢吞吞地往這邊走來。
她心裡跟著咯噔一下,心說人民好警察應該不會出手揍人吧。
不過幼時的小沈繹確實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她曾經就喊過沈繹一次柔弱美人,他就記了好幾個月,因而那次她落難的時候,就這麼裝作看不見的路過。
想到這,她忍不住“咯嘣”一下咬碎嘴邊的冰棒。
隨之而來的是沈繹再次提步,欺身靠近,帶著壓迫感十足的侵略氣息。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
身後是桌子,前麵是沈繹。
退無可退。
薑落一時間忘記去含嘴裡的冰,任由刺骨的寒意壓著舌尖。
窗外陽光透過來的光,映著男人寬闊的脊背,在她身側落下大片陰影。
她眸光在沈繹垂頭貼近她的那刻猛然聚焦起來,伸手就要推開他。
然而還沒碰到,她的手腕就被那隻有力的大手攥起,動彈不得。
“你?…”她錯愕的抬眼。
沈繹也垂著眸看她,神情淡淡的,“抽根煙。”
他嘴裡還咬著沒點燃的煙,低聲說話有點含混的意味。
“……?”
在薑落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他微微偏頭,弓下身子去拿在她身後的打火機。
打火機“啪嗒”一聲開合,薑落下意識一縮,生怕那火會燒到她一樣。
沈繹直起身子,不動聲色的將煙頭抬了抬。
周遭的壓迫感撤離。
薑落橫著就往旁邊移了步,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到半天是她誤會了。
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臉上還泛著紅暈,真是喝酒都沒有這麼上頭的。
吞雲吐霧間,沈繹鬆開了唇,“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薑落聞著那二手煙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點,“嗯?”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在旁邊的煙灰缸裡彈了下灰,輕描淡寫的告知她,“再過幾天,你是要搬來我這邊住的。”
話剛落,薑落的手就跟著一抖,冰棒差點沒拿穩。
她腦袋裡像是放煙花一樣,霹靂啪啦直響,不斷地提醒她。
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