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喜讓薑落受寵若驚,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薑落不動,沈繹直起身幫她拆開。
裡麵是各種各樣精致的小甜點。
薑落眼皮一跳,眼睛都瞪圓了,磕磕巴巴的說:“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沈繹懶聲應,“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買了點。”
薑落睫毛輕顫,她真沒想到沈繹會專門為她買來這些。
好吧。
是讓人挺感動的。
她淺淺的彎起唇,“謝謝。”
…
今天要搬家,薑落並沒有忘。
午飯後,沈繹開車帶她先回他的公寓,薑落莫名的就緊張了起來。
這就要同居了嗎!
這天本來不熱,但薑落的手心卻在冒著汗。
直到程隨一個電話打來。
“沈哥,實在是對不住!我真是迫不得已來打擾您!我知道您絕對不止這麼短時間,但是等這件事忙完你跟嫂子再好好嗯嗯嗯,我絕對不來叨擾…”
沈繹:“……”
他眉眼不耐,也不知道他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有色廢料,“有話就放。”
程隨:“啊好好,就是局裡來了一個案子,副局點名讓你來一趟,而且…這次還跟嫂子有點關係…”
沈繹寡淡的表情有了點變化。
上次那個賣跳跳糖的小販白頗,最終在市區的交界處抓到了,隻不過白頗拒不承認跟最開始抓到的那個酒保有任何關係,說他隻是個幫彆人賣貨的普通人。
亮出證據後,白頗也隻是解釋他雖然有前科,但現在也已經不與那些人來往了。
那把槍也正如所調查的那般,是此前案件丟失的那把三發子彈的自製槍。
而最後逃走,白頗也隻是說不想被抓到警局,再次接受無天日的審訊。
後來再怎麼問,他都不願意再開口了。
但這次是在他實在受不了被關後,隻言片語中無意間扯出了關於薑落的事。
沈繹掛了電話,拐進車庫裡。
旁邊薑落很明顯的察覺到周身的氣壓有些沉悶。
接觸沈繹的時間也不短,她也大概明白那是來案子了,還是不簡單的那種。
“薑落…”
“你有…”
倆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開口。
也同時愣了一下。
沈繹看著眼前女生錯愕的樣子,繃直的嘴角稍稍鬆了些,“你說。”
薑落抿了抿唇,“啊…你是不是有急事,有就趕緊先去吧。”
沈繹:“嗯,是有事。”
薑落還要說什麼,就聽他慢吞吞的說:“但也不能把我老婆丟這兒吧。”
她睫毛輕顫,臉頰有些發燙。
他是怎麼做到極其自然,又漫不經心的說出來這個稱呼的。
聽起來有點隨意,但又感覺摻雜著真心。
沈繹盯了她兩秒,倏爾沒忍住低笑了聲,不再逗她。
“鑰匙,是不是沒拿身上。”
這句話竟然是陳述句。
薑落也沒想通到底是哪點出錯了,以至於他就這麼肯定。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可以等會回家去拿。”
“用我的。”
沈繹從收納箱裡把鑰匙拿出來遞給她,“搬家公司應該沒多久就到了,你先去家裡等著,他們會搬上樓。”
薑落接過,木木的“哦”了一聲。
鑰匙上貼的清清楚楚,——6717
她剛要開門下車,胳膊被一股力牽製著,被迫轉過身,就觸到了沈繹那雙極黑的眸子。
他傾了傾身,抬手自然的撥弄了下薑落耳邊的碎發。
粗糙又溫熱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耳廓,酥酥麻麻,讓她身體一僵。
沈繹眼底的情緒隱晦不定,壓低著略啞的嗓音,“薑落,就這一把鑰匙,有事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