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薑落想把衣服還給沈繹,轉念一想都被她弄濕了,索性就披著沒動。
她看著走在前麵的沈繹,停在門口,“他你不管了?”
沈繹也頓下腳步,淡聲應,“我叫了程隨來領他。”
這下薑落就放心了,這種人就要嚴懲,什麼精神損失費都要給她賠上。
現在才剛過立秋,雖一場大雨後溫度明顯的降冷,但還不到開暖風的時候。
可沈繹車裡卻開了。
薑落哆哆嗦嗦鑽進車裡時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溫暖。
她其實是有點猶豫,雖然身上不滴水了,但還是濕漉漉的,弄濕沈繹的真皮座,是不是不太好。
沈繹從後座撈出一條乾淨的毛巾,蓋在薑落的發頂上揉了揉。
“衣服脫了。”
“啊?”薑落正走著神,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
沈繹耐著性子,聲音壓低了些,“脫了穿我的外套,濕衣服貼在身上不難受?”
薑落思緒回籠,這才意識到他在說的什麼。
耳根一紅,她連連擺手,“啊…沒事,沒事,我穿著吧還是。”
沈繹眉眼稍斂,掀起唇痞笑,“放心,又不看你。”
薑落依舊擺手,去抓還在她頭上的毛巾,“不了不了,頭發我自己擦吧。”
沈繹也不勉強她,目光掠過她紅透的耳尖,手從毛巾上移開。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薑落感受到額角處滴落的水珠,被他粗糙的指腹輕輕抹去。
她睫毛跟著微微一顫。
這時候薑落忽然想到她此行的目的,清了清嗓子,“那個顧思倩是不是在你們警局啊?”
“沒。”
“那她怎麼….”
沈繹抬眼看她,“她早就走了。”
薑落這才悻悻的“哦”了一聲,磨了磨牙。
那這女人還不接她電話,害的她擔心。
回到公寓。
薑落就衝進主臥的浴室,仿佛進屋裡才有安全感。
穿著濕衣服說不難受是假的,但她也不能在車上就換衣服吧,誰知道沈繹那我行我素的,會不會乾點什麼…
薑落一個激靈,打開花灑。
沈繹原本是待在客廳的,但他的東西都在臥室裡,而現在就被薑落那樣霸占著。
這女孩已經自然而然的默認他就應該在客廳。
沈繹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朝著臥室裡走。
主臥的浴室是霧麵透明玻璃,雖然看不清裡麵的人,但多少能看到些隱晦不清的輪廓。
裡麵傳來嘩啦的流水聲,暖橙色的光灑進屋裡,多了幾分曖昧與氤氳。
沈繹揣著兜立在門口,朝著那麵幾乎辨彆不了裡麵是男是女的玻璃,眯了眯眼。
十幾分鐘後。
薑落裹著浴巾出來就看見了倚在辦公桌邊的沈繹,正拿著一個文件在看,嘴裡還鬆垮垮地咬著沒點燃的煙蒂。
無比自然,又隨心所欲。
絲毫沒覺得還有人在洗澡,需要避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