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薑落特意陪著薑父喝了些酒,本來還有沈繹的份,薑落直接闊氣的替他乾了。
“我家沈繹是人民的好警察,不能喝酒,我替他喝。”
沈繹一怔,抬眼看著身側的薑落。
姑娘臉頰粉嫩,眼底染著微醺,卻也清醒果敢,當著眾人的麵去拿沈繹麵前的酒杯。
沈繹抬手擋了一下,但沒成功。
薑落端起就一飲而儘。
沈繹看著那個重新放下的空杯,情緒複雜,沒說話。
薑母捂嘴笑,“哎呦呦,落落都開始護人了。”
薑父哭笑不得,也跟著接話,“又不是讓你家沈繹喝,倒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
薑落用手背擦了下嘴,對於這個喝都喝完了才說明白的老爸有些沒好氣,“那我替他意思一下。”
薑落喝啤酒不容易醉,但喝猛了就不一定了。
沈繹開車把人帶回去的時候,薑落靠在車門邊昏昏欲睡。
沈繹傾身過去把薑落的座椅往後調了調,伸手觸著她的臉蛋,“要不要躺下睡的舒服點兒?”
可薑落此時腦袋混沌,隻聽進去一個頭一個尾。
———要不要舒服點兒?
她懵懵的,仰起茫然的臉,“怎麼舒服?”
沈繹一頓,挑起眉,“你想怎麼舒服?”
薑落腦袋反應慢,自然的就接了上去,“我想….溫柔的。”
沈繹眼底沉沉的,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好,給你溫柔的。”
可能是這個吻太溫柔,輕輕地拂過皮膚。
薑落眼皮打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沈繹扣著座椅的按鈕,慢慢放下靠背,將外套脫掉搭在薑落的身上,抱著她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像是得到了滿足,薑落腦袋埋在屬於沈繹的外套裡,沒意識地蹭了蹭。
沈繹憐惜的看著躺在身側的姑娘,伸手撫過她額前淩亂的碎發順到耳後。
再直起身的時候,手機恰時彈出來一通電話。
“沈隊!確定了!”
沈繹捏著手機,半垂著的眼皮下,是藏不住的陰沉。
———
等薑落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深秋的太陽都懶洋洋的照進屋裡。
而沈繹卻不在身旁。
她昨晚並沒有喝的宿醉,隻是頭稍微暈乎乎的,想睡覺。
以至於昨天跟沈繹說了什麼話,她都記憶猶新。
——“要不要躺下睡的舒服點兒?”
——“要不要舒服點兒?”
這都能聽錯,薑落現在回憶起來簡直都想把自己挖個坑埋了。
她揉了揉眉心,從床上坐起來,繞了一圈才發現沈繹不在家。
也算是習以為常,薑落並沒有很驚訝。
今天她除了上個直播之外,依舊去了趟溫教練那裡,曲橙還跟著她一起,非要湊個熱鬨。
薑落一手控著鍵盤,一手握著鼠標,“你今天不是放假嗎?怎麼還跟來了?”
曲橙百無聊賴,“放假挺無聊的,還不如跟著你呢。”
薑落看了她一眼,調侃道,“怎麼無聊了?某人沒時間陪你?”
早就被薑落看透了的曲橙也沒再隱瞞,“是啊,跟著你老公出去了。”
薑落動作一頓,偏過頭來,“你知道他們去哪了?”
她醒來之後沈繹都不在,她也沒去問。
曲橙想了想,“好像是找到了一個人。”
———
袁賢,三十一歲,男,死亡時間約兩天前淩晨三點,致命傷口太陽穴,生前因跟蹤被市局抓獲,後查到有販賣du.品的前史被關押運至臨市,現被人劫走後遭殺害拋棄在城郊的一處荒路上。
沈繹看著報告久久沒有說話。
程隨緊接著將馬家慶調出的監控結果遞過去,“袁賢生前去過這些地方。”
沈繹接過來,隨手翻了兩下,“那個賣跳跳糖的白頗有消息嗎?”
程隨,“暫時還沒有。”
沈繹沒抬頭,“嗯,那再跟跟。”
“好….”程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直到沈繹沉默地看過來,程隨才試探地開口,“沈哥….上級傳話說要調b市的人手,讓兩名隊長帶人去支援一下臨市的掃黑。”
也不知道靜了有幾秒。
沈繹隻應了聲,“知道了。”
“那….?”
程隨其實很好奇,他在這工作也有小一年了,卻始終沒有見過他們的隊長,而沈繹雖然是名義上的副隊,但擁有的權力卻是隊長才有的。
“我會帶人去。”
這是沈繹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