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
這個詞非常讓人有遐想的空間,薑落耳根滾燙著,伸手推了推他,“不穿不穿,那我穿大棉襖可以吧?”
沈繹垂頭看著她,“嗯,我是不介意。”
薑落伸手環抱他的腰,往他胸膛前蹭了蹭,小聲哼唧,“想的美,現在穿棉襖可太傻了。”
今天她裹地厚厚的出來,都快熱死了,最後脫的隻剩一個高領打底。
沈繹虛眯著眸子,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見?”
薑落被迫仰起頭看他,訥訥地問:“啊?我剛剛說話了嗎?”
沈繹眉稍輕抬,指腹擦過她那誘人的紅唇,“耍賴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撕?”
薑落眨了下眼,她還真不是這個意思,但她還是順著話說了下去,“撕了是要賠錢的。”
“我賠。”沈繹說著低頭靠過去。
他氣息灼熱,薑落笑著躲開他,“好了,放心,我肯定不會穿那種裙子,這天棉襖雖然穿不上吧,但也凍人啊,傻子才穿裙子。”
沈繹低笑了聲,直了直身,從兜裡掏出另外一枚鑽戒,“那幫我戴。”
薑落跟著看去,儼然是跟她手裡一對的另一枚鑽戒,她前幾分鐘還在想隻有一枚怎麼能行。
最初買婚紗的時候曾買過一對鋼圈對戒,但那時還沒到婚禮交換戒指的時候,所以並沒有戴上那戒指,一直被薑落連同婚紗一起收了起來,塵封在櫃子裡。
當時不想嫁,但現在想。
薑落嘴角忍不住上揚,拿過來將戒指取出來,故作老成的樣子捧起沈繹的左手。
模仿著小時候曾說的話,她笑盈盈地:“阿繹,等一切塵埃落定,一定用最盛大的婚禮來迎娶你….”
“……”
沈繹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笑了聲,“好。”
薑落垂下那帶著淡淡笑意的眸子,將鑽戒戴在沈繹無名指上,聲音輕柔地將後半句說了出來。
“迎娶你許下一襲婚紗而嫁給你的我。”
她知道沈繹現在還身負難以脫身的任務,所以她能等,等到沈繹沒有顧慮的那一天。
沈繹一頓,眸光柔下,手翻過來反扣著薑落的手,“好。”
———
中途有人敲門喊沈隊長出去,說是之前在飯店裡抓到的那群人有人實在受不住交代了。
沈繹眸光沉下,讓薑落先乖乖在這裡等著,就跟過去了。
薑落百無聊賴的等著,轉眼就見她拿給沈繹的盒飯,就吃了一口,這人就把他拉來屋裡乾彆的了。
不出意外,已經涼了。
“……”
薑落聳著眼皮,心情很不美妙的拿起來去尋東西熱飯。
沈繹的辦公室不大,但卻很空曠,該有的還都有,薑落去將微波爐調了個兩分鐘。
等待的期間,她注意到旁邊被扣上的白板,好奇地揭開看了眼,裡麵是密密麻麻用黑筆畫的關係圖。
那字體有些繚亂,但筆鋒遒勁,還挺符合沈繹的個性,漫不經心地卻有韌性,冷靜又果斷。
薑落很少聽過沈繹講他跟的案子,但那白板上還是有她認識的。
白頗被指向逃、以及袁賢被指向….亡。
薑落愣了愣,沒想到這個曾經跟蹤她的人竟然被人殺害了。
白板上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名字,但箭頭最終都指向一個代號。
———“零”
而這個零的旁邊有個像是今天才留上去的筆印,很新,寫著他?
薑落對沈繹追的案子不了解,因此也沒有過於去猜測什麼,等沈繹回來的時候,她正坐在他那轉椅上對著外麵發呆。
察覺到動靜,薑落衝著麵前的盒飯努了努嘴,“飯還吃不吃了?”
沈繹看著又被熱了一遍的飯,斂起眉眼,提了把凳子坐過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