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黎笙陪盛藤薇吃,她一直待到下午盛佩迦回來,才離開。
盛佩迦回來倒是沒發現盛藤薇的異常,盛藤薇今天特意穿了件高領白旗袍,為的就是把脖頸上那些吻痕遮蓋住。
“梅姨,晚飯你做薇薇一個人的就行了,我晚上還有個應酬,晚飯就不在家吃了。”盛佩迦上樓梯時對梅姨說
梅姨應聲,“好的太太。”
正在工作室裡選麵料的盛藤薇,聽到盛佩迦和梅姨的對話,手上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認真挑選著麵料。
盛佩迦這樣經常不在家,算下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她不回家的時間裡,盛藤薇晚上基本也都出去。
傍晚六點多,木質地板的樓梯口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盛藤薇抬眸望去,隻見盛佩迦一身旗袍的打扮出現在視線中,眉眼間的精神狀態很好,看起來心情不錯。
盛佩迦走到餐廳,站定到盛藤薇麵前,抬手撥弄了幾下她散下來的大波卷長發,問道,“薇薇,你覺得媽這身旗袍搭配這條珍珠項鏈怎麼樣?”
盛佩迦問她時,還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間戴著的白色珍珠項鏈。
她今晚特意好好打扮過,臉上化了個十分精致的妝容,即使她步入了中年,其容貌依舊未減當年,常年去美容院的皮膚保養得極好。
素色的條紋款式旗袍,看著清冷,卻又彌漫出一股自持的性感,給人一種欲掩欲現的神秘誘惑感。
白色的圓珍珠項鏈搭在一起,倒也不突兀。
“嗯,是好看的。”盛藤薇點頭稱讚。
像是覺得自己的眼光被認可一般,盛佩迦嘴角勾勒出一抹滿足的弧度。
“行,我走了,你晚上早點兒睡。”盛佩迦叮囑她完,便轉身邁步出了老洋房。
遲淮野今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賽車場那邊,卻心不在焉。
有一半的思緒都飄到了昨夜瞧見盛藤薇胸前的那朵紅玫瑰紋身圖案上。
他記得那是一朵帶著火焰的紅玫瑰。
那燃燒的玫瑰火焰就像是一種開墾荒原的野火,而她是火燎過後的平原上,最後一支野玫瑰。
他進入時還問她,為什麼紋這個圖案。
她說,“這朵肆意盛開的玫瑰,是我想要活成的樣子。”
她當時說這話的語氣,遲淮野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管怎麼樣,昨晚的她,屬實令她驚喜,也是真的喜歡。
跑完一圈,遲淮野下車脫了頭盔,仰頭望了眼差不多黑了的天,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舒緩了許多。
賽車場邊上何旭東見遲淮野下車,便從一旁拿過一瓶礦泉水朝他扔過去。
“淮野,接著。”
遲淮野聞聲,抬手接住他扔過來的水,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何旭東笑著上前搭上他的肩膀,“你今天狀態好像不是很對,怎麼跑這麼久?”
遲淮野擰上瓶蓋,把水往何旭東懷裡扔,“偶爾放慢速度也挺好。”
他拿著頭盔走上前麵的觀台。
何旭東沒接住水,水落到了地上,他彎腰撿起,跟上去坐在遲淮野旁邊。
“這可不像你,你向來都是個追求極限速度的人。”
每一回他單是站在一旁看著遲淮野賽車,都會覺得腎上腺素一陣狂飆,這頭一回看他把車速放慢,還真是不習慣,反而還會覺得有些稀奇。
遲淮野沒答何旭東的話,身子向後靠去,雙手肘抵著椅背,姿勢懶懶散散。
何旭東又說,“下周有一場比賽,你去不去?”
“上次那幫人?”
“嗯,就上回想和我們搶賽道那幫。”
遲淮野想起半個月前那次搶賽道的事,覺得挺無趣的,對方那種行為給他一種街溜子流氓的感覺,賽道那麼大,就非要和他們爭。
遲淮野揉了揉眉心骨,“沒什麼興趣,你們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