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菲看了眼光禿禿的辦公桌。隻有她送給向明遠的那瓶香水,是完好無損的。
袁依菲心中一喜,這向明遠到底是上了勾。
向明遠坐在辦公桌內,氣息不穩。
袁依菲把文件放到桌子上,她留意向明遠的神情狀態,並沒有懼怕或是拘謹。
她如似把自己當成了向明遠的老朋友那般,繞到辦公桌內,右手搭在向明遠的肩膀上,而左手,順著向明遠的後背輕輕撫順了下去。
袁依菲的力度剛剛好,溫暖的掌心在向明遠的背脊來回反複地摩擦,一下又一下,漸漸變得炙熱。
向明遠的心臟很不舒服,他緊閉著眼,右手下意識去抓袁依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腕。
他握著她的手,呼吸仍舊粗重。
直至,向明遠的狀態有了好轉,袁依菲輕聲開口,“藥放在哪裡了?我幫你拿。”
向明遠滿額頭的冷汗,說話都艱難,“右手邊抽屜。”
袁依菲轉身要去拿藥,可向明遠仍舊用力抓著她的手,向明遠的行為是下意識的,而此刻,這個牽手的動作,被賦予了另一層含義,曖昧。
袁依菲如似哄小孩那般,彎著腰,輕聲在他的耳邊遞語,“你先鬆開手,我給你拿藥,好不好?”
向明遠緩緩鬆手,突如其來的心臟絞痛,讓他說不出話,做不出過多的情緒反應。
眉間的川字紋緊擰在一起,疼痛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好似瞬間有無數寒氣穿梭在肋骨縫隙之間,寒氣襲人,來回碰撞。
袁依菲給向明遠備好了藥和水,向明遠乖乖服下。
袁依菲繼續輕輕撫順向明遠的後背,她蹲下身,靠在他的椅子旁側,她的左手緩緩滑過他的背脊,右手伸向他胸口心臟的位置。
她把掌心貼在向明遠的心口,溫柔道,“我媽媽說我天生是個小暖爐,手熱腳熱,你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袁依菲眸光一閃一閃地看著向明遠,此時此刻,她並未把向明遠當成老板去看待,她把他當成一個需要照顧的男孩,她用她的年輕火熱與溫柔,去融化向明遠那顆已經頑固的心。
向明遠側頭看著袁依菲的小臉,雖然不是美人胚子,可勝在皮膚嬌嫩,特彆是那雙眼,有活力,卻也擁有女人的風情和溫柔。
恍惚間,向明遠險些就吻了上去,他的身體即刻發出了反饋信號,他對眼前的袁依菲,有了非分之想。
曖昧纏綿的氛圍下,向明遠早已忘記心口的痛感,他的注意力全被袁依菲所吸引,甚至於,她喚醒了他身體裡的荷爾蒙。
如此這般的近距離,如此突然的境地,以及,周遭散出的淡淡茉莉花香。
向明遠的心,此刻正被袁依菲攥在掌心,他淪陷了。
袁依菲水汪汪的雙眼,眨呀眨,她衝著他調皮一笑,“你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向明遠想趁機握住袁依菲的手,可這時,辦公室門外,響起了高跟鞋的咚咚聲,以及,小秘書的問候,“向太太,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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