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番話,向明遠眉頭微皺,他聽出了一絲破綻,而這個破綻,直接瓦解了他對朱夢的信任。
朱夢言說的這番話,好似她已經知道,隻要起訴離婚,此事便能成功。
向明遠也清楚,如今的狀況下,隻要徐雅芝去法院起訴,離婚是逃不掉的,畢竟他們已經分居六年多了。
可起訴離婚的前提是,徐雅芝本人是清醒的,是有主觀行為意識的去做這件事。
向明遠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他衝著朱夢開口,“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徐雅芝蘇醒了?”
本來還在掃地的朱夢,聽到這句詢問,瞬間僵硬,整個人都呆住了。
朱夢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在她努力思索,如何解釋時,向明遠忽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早就知道徐雅芝已經蘇醒!可你卻一直瞞著我!朱夢!你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事!”
朱夢急忙跑到辦公桌前,她嚇得就快哭出來了。
眼下這會兒,強硬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倒不如坦白從寬,“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是偷偷調查了雅芝姐的近況,那是因為,因為……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朱夢麵色緊張,“得知雅芝姐蘇醒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我也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可想來想去,我的自私心作怪,我怕……如果你知道雅芝姐蘇醒了,你就會回到雅芝姐的身邊。”
朱夢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如果你離開了我,那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和孩子需要你,我又是那麼的愛你!老公……你原諒我好嗎?”
朱夢落了淚,伸手輕輕牽扯向明遠的手腕。
聽著這些“解釋”,向明遠算是相信了。
在向明遠的概念裡,朱夢就是個自作聰明的豬腦子,他並不認為,朱夢會在背地裡偷偷搞什麼大事業。
向明遠是看不起朱夢的,他覺得朱夢就是個花瓶。
當然,朱夢深知向明遠對自己的定位,所以這些年,她也算是學聰明了些。畢竟年紀越來越大,她總要為自己謀取一些利益。
向明遠甩開朱夢的手,相比袁依菲嬌嫩的手指,朱夢就算護理得再認真,都不及年輕人可口。
向明遠是嫌棄朱夢的,特彆是看到朱夢這張不再飽滿,開始耷垂的臉皮,他討厭朱夢的衰老,討厭朱夢的誇張,更討厭朱夢的戲多。
他猶記得,年輕那會兒的朱夢不是這樣的,年輕時的她,神秘性感,時而乖巧,時而叛逆。
他可太喜歡那種被吊著的欲擒故縱感了,讓他從頭到腳都覺得舒服,充滿了挑戰性。
向明遠深吸氣,衝著朱夢冷聲道,“你來我公司做什麼?你弟弟朱晉剛結婚,不要忙著籌備婚禮的事?”
向明遠故意提起此事,也故意不提及袁依菲的名字,如今的他是心虛不已的,他要儘可能減少“袁依菲”在他嘴裡的頻次,免得被朱夢懷疑。
朱夢不屑道,“辦什麼婚禮啊!多丟人了,未婚先孕,而且那姑娘家室又不好,婚禮是不可能辦的。我也不想給向家丟人,兩人低調領證就可以了。”
朱夢繞到向明遠身邊,溫柔道,“老公,既然周舟已經找上門,那你怎麼打算的,你同意離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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