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餐廳,家宴豐盛。
向明遠入了主座位,聲音渾厚道,“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彆客氣。”
朱夢忙前忙後去冰箱裡拿飲料,錢虹熱衷於拍著向明遠的馬屁,“明遠啊,你說你平時都多忙了,還要顧及家裡人!我聽夢兒說你要請家裡人吃飯,彆提有多感動了!朱晉的婚事本來就是很小的事情,還要勞煩你跟著上心。”
錢虹默默歎氣,“老了老了,最後發現還是自家人最親近啊!”
向明遠微微笑了笑,衝著朱晉說道,“婚禮是怎麼打算的?日子選好了嗎?集團上個月剛收購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如果你們打算大辦一場,直接在那裡籌辦就可以。”
朱夢端著一臉笑容,抱著兩瓶果汁前來,“老公,婚禮就彆大辦了吧,大張旗鼓的不好!免得外人說,你向明遠的老婆形式主義,傳出去不好聽的!”
向明遠皺了皺眉,他的目光落在袁依菲的身上,“依菲怎麼想的?說來我聽聽。”
朱夢入座到向明遠身旁,她衝著坐在對麵的袁依菲瞪了一眼,示意袁依菲彆亂說話。
袁依菲看了朱夢一眼,表情帶著幾分委屈,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想辦,但是我知道我未婚先孕,傳出去不光彩。所以我和朱晉打算,等我們自己賺了錢以後,自己辦一場小型婚禮,宴請家裡人和最好的朋友。”
袁依菲一臉誠懇,看著朱夢和向明遠,篤定的眸光,三觀極正的說辭和姿態。
這讓向明遠更心動了。
朱夢乍一聽這說辭是沒問題,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向明遠忽然聲色嚴厲,“誰說不光彩!未婚先孕有什麼不光彩?你們感情好,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我們向家沒那麼多說道!”
袁依菲微微頷首不說話,朱晉趁熱打鐵,“向總,我們想辦婚禮,我是真的想!隻是我媽和我姐,一直覺得未婚先孕說出去不好聽。”
此話一出,錢虹和朱夢恨不得掐死朱晉。
如今的朱晉,是越來越有自己的主意了,不過這全靠袁依菲的教導,明裡暗裡的引導,讓朱晉越來越有“主見”。
朱晉是不敢對向明遠稱呼為“姐夫”的,畢竟沒結婚沒領證,而且,聽上去也怪怪的。
錢虹笑容苦澀,這頓飯還未開始,便被宣告了戰果。
向明遠決定道,“這件事就聽我的吧,一會兒下了飯桌,我給酒店負責人打個電話,婚禮的事,你們和酒店商量,花銷從我這裡走。”
朱晉連忙道謝,袁依菲激動得就差流出淚水。
向明遠很享受自己幫助袁依菲的過程,即便,是幫助袁依菲和彆人結婚。
畢竟,在向明遠的概念裡,他心動歸心動,喜歡歸喜歡,他是不會給任何女人承諾的,更不會給女人名分。
他越老越明白,朱夢對他根本不是全心全意的愛,人活久了,沒有一個不現實的。
向明遠自知,他對袁依菲的興趣,可能隻會維係一陣子,所以他並不在乎袁依菲是誰的女人。
他遊走江湖幾十年,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調解情趣的工具,來來走走,都是有著時效性的。保不齊哪日,他就會對對方失去興趣。
在他的概念裡,能給他帶來快樂的女人,就是值得他花錢的好女人。
而對於朱夢的存在,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拋棄她,一是,朱夢出現的時間早,那時的他對真愛還有向往;二是,朱夢聽話不作鬨,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可向明遠並不知曉,袁依菲的這張網,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袁依菲想要的,可不隻是“一陣子”。
男人和女人的心理博弈,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
這頓飯,向明遠和朱晉以及袁依菲,吃得非常儘興。
朱夢和錢虹強顏歡笑,隻得配合做戲。
用餐結束,向明遠把袁依菲帶回書房,繼續處理工作文件。
樓下大廳裡,朱夢和錢虹並排坐,怒目而視地看著坐在對麵沙發裡的朱晉。
朱夢先開了口,“我不是和你說了!彆辦婚禮!日後離婚你不好收場!”
朱晉嚴厲反駁,“我不會離婚!我和菲菲能過一輩子!”
朱夢冷笑,“你就是太年輕!不懂事!真以為愛情能一直存在?所有的婚姻到最後,不是算計就是利益!”
朱晉不說話,錢虹恨鐵不成鋼,“兒子,算媽求求你行不行?你冷靜點理智點,彆鬨了!”
朱晉仍舊像個倔驢,“你們都彆說了!帶著偏見去對待菲菲,你們看菲菲說過你們一句怨言嗎?如果我也不站在菲菲這邊,菲菲嫁給我的意義是什麼!”
朱晉撇過頭,鐵了心,“要麼你們給我們買彆墅,我們自己住。要麼,現在的彆墅給我和菲菲住,你們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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