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依菲走出臥房,上了樓,她朝著宋海雲的房間而去,半路途中,她把剛剛錄下的視頻和音頻,全部發送到向明遠的微信上。
緊接著,她給向明遠打了電話,半夜時分,電話打了三次才被接通。
電話接通一刻,袁依菲連忙開口,語氣不安,“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今晚姐姐住在我家裡,可是她的狀況很不好,我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袁依菲帶著幾分哭腔,她站在二樓無人察覺的角落,肆意發揮她的演技。
向明遠看過微信裡的視頻,又氣又惱,瘋瘋癲癲的朱夢,讓他覺得恥辱又丟臉。
向明遠給袁依菲回了話,語氣還算溫和,“沒事的菲菲,你今晚先安撫好她,明天等她回家了,我讓家傭時刻陪著她盯著她。今晚辛苦你了,朱夢她就是腦子不好!自己嚇唬自己!搞得她現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真是晦氣!”
電話掛斷以後,袁依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儘,她和宋海雲碰了麵,宋海雲遞給她兩瓶安眠藥,同時,還給了她一袋子的白色藥片。
袁依菲和宋海雲互相對視一眼,宋海雲小聲道,“你把藥盒裡的藥替換掉,這劑量都是算好的,隻要把這些都吃完,依賴性就有了。”
袁依菲接過藥瓶和袋子,轉身下了樓,她警惕地朝著朱夢的臥房看去,屋子裡沒有任何異樣。
她走進廚房,把安眠藥瓶裡的藥片統統倒出,又將宋海雲給她的藥片,分裝到了兩個藥瓶之中。
替換過的藥物,是治療神經問題的藥品,是藥三分毒,雖然也有助於睡眠安神,但最致命的是副作用極大。
按著宋海雲的話講,這一袋子的慢性藥物,按著每天一粒的速度全部服用完畢後,朱夢對藥物的依賴性會非常顯著。
簡言之,吃了這個藥,可以睡個好覺,也會讓情緒非常穩定。
可一旦不再服用此藥物,腦袋裡的激素水平就會紊亂,到那個時候,暴怒、亂發脾氣、胡思亂想,乃至輕生,都有可能發生。
隻要吃了這些藥丸,朱夢就會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起碼斷藥後的幾個月內,多多少少都會出現神經問題,特彆是情緒問題。
袁依菲把藥物替換好以後,她隨手晃了晃藥瓶,清脆悅耳的藥丸撞擊聲,很是好聽。
她很喜歡這種“慢性殺人”的遊戲方式,一點一點摧毀敵人,殺人於無形。
袁依菲做好蜂蜜水,又帶著標注“安眠藥”的兩個藥瓶,走回朱夢的臥房。
袁依菲看著朱夢服下了第一顆藥丸,而後,她把藥瓶放進朱夢的包包裡,叮囑道,“太太,安眠藥我給你放包裡了,以後如果不好入眠,就按著說明服用。藥吃完了以後,你不好意思去醫院開藥,你就給我說,我媽常年去醫院拿藥,可以幫你帶一些。”
袁依菲轉身道,“我給你洗點水果吃?或者是吃點清淡的黃瓜蔬菜?壓一壓?”
朱夢坐回到床上,這會兒的心情倒是舒緩了許多,她默默看著袁依菲,嘟囔道,“我剛剛是不是特彆恐怖?你們都被我嚇到了吧。”
袁依菲溫柔道,“沒事的,還好我們都在,以後你要是半夜害怕,可以跟我說,給我打個電話,我陪你聊天都行。”
朱夢一聲冷笑,她自然是不相信袁依菲,“你少來這一套了,這會兒倒是很會奉承,淨說好聽的話。你之前是怎麼和我媽頂撞,讓我媽又惱又氣的,我又不是沒看見!”
朱夢翻著白眼,她不相信袁依菲的好意。
袁依菲默默歎氣,語重心長,“是,我以前是任性,沒做到小輩該做的尊重。但那會兒,我也的確是被婆婆欺負得太凶了。如今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是真的想好好過日子的,我希望這個家好,希望朱晉好。”
袁依菲眼裡含水,我見猶憐。
朱夢仍舊不會相信袁依菲,但隻要袁依菲能一直表麵乖巧下去,不給她添堵,她倒也是燒高香了。
朱夢揮揮手,“行了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屋子裡開著電視開著燈,我沒那麼害怕了。”
袁依菲點點頭,“有事你叫我。”
袁依菲回了臥室,屋子裡鼾聲四起,朱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活像一頭待宰的肥豬。
袁依菲看著朱晉這幅惡心人的樣子,強忍反胃,躺上了床。
袁依菲推了推朱晉厚重的身軀,朱晉半夢半醒,給袁依菲騰出了位置。
朱晉閉著眼睛喃喃道,“老婆你辛苦了……等我姐那個煩人精鬨夠了,我讓她重新給你買個更大的房子……你放心老婆,以後我姐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說著,朱晉一整個身軀,抱住了袁依菲。
袁依菲嫌惡地推開朱晉,朱晉繼續熟睡。
袁依菲平躺在床,望著天花板,早晚有一天,她會把身旁的這塊死肥肉,送去宰豬場!
向陽康複出院那日,他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分公司。
這幾天,他一直在腦海裡反複組織語言,如何同柳小柔解釋,“他不喜歡她”這件事。
想來想去,推翻了無數個開場白和敘述方式,沒有一個讓他稱心的。
向陽和衛昊回了公司,正是下午最忙碌的時間段。
向陽站在辦公大廳的門口,看著大廳裡忙忙碌碌的人群,半個小時後,公司會召開項目研討的會議,大家都在做準備工作。
向陽的目光全程落在柳小柔的身上,她瘦小一隻,指揮員工做事,同時自己也忙個不停。
向陽看出了神兒,衛昊在身後提醒,“哥,你不是要找小柔談話麼……”
向陽下意識“嘶”了一聲,他轉身朝著衛昊的腦袋掄了一小拳,“全他媽是你惹得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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