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小柔的講解結束，薑生帶頭鼓掌，詹博士笑著道，“小柔，如果你是我的女兒就好了，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一把年紀還出來談什麼合作啊，都交給你就好了，我去頤享天年。”
方非煙在一旁噘噘嘴，“行吧，詹博士不要我這個乾女兒了，隻要柳小柔了是吧，行吧行吧，我明白，我失寵了。”
詹愛蘭笑著道，“你個小丫頭，就你嘴貧！你母親要是知道你有小柔這樣一個好領導，她做夢都能笑醒。”
方非煙連忙道，“詹博士，您可彆跟我媽透露任何我工作上的事，免得她又叨叨我。”
詹愛蘭笑了笑，衝著薑生說道，“差不多就擬寫合同吧，小柔的能力我都看得見，此前你們在美三年的項目，我也是從頭打聽到尾的。我比較遺憾的一件事就是，我派出去的兩名隊員，最後隻留下了煙煙一個人。”
詹愛蘭衝著柳小柔詢問道，“其實我很想知道，中途退出的另一位男研究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鬨掰的？畢竟，那個男研究員也是我輸送過去的。”
方非煙搶話道，“因為他總想自己邀功，毫無團隊概念！雖然他技術過硬，可他什麼事都自己做主，意圖把小柔擠出團隊，就因為當時小柔的專業技術不夠硬，他就認為小柔沒有帶領團隊的能力，他當時做了很多特彆缺德的……”
柳小柔衝著方非煙使了眼色，繼而衝著詹愛蘭解釋道，“因為我們都屬於領導型選手，可一個隊伍裡容不下兩個領頭者。其實，項目第一年的後期，我已經跟那位男研究員分彆獨立了，隊伍被迫分成了兩撥人。現在想想我挺後悔的，我當時也是太過要強，和他硬碰硬，如果當時我稍稍服軟點，或許項目不必延期一年才成功。”
方非煙否決道，“不對，如果你沒有另外組建新的隊伍，就憑他急功近利的性子，最後一定會把項目搞砸！後來的實驗成果也證明了，他的公式不穩定，研究成果全部被推翻。他是因為麵子問題才退出的，是他無法承受自己的失敗，又不敢直麵隊伍裡的所有成員。”
方非煙轉頭衝著詹愛蘭和薑生說道，“生總，詹博士，在美三年，我不敢說我吃了多少苦頭，但小柔遭受的白眼，比我這輩子遭受的白眼都要多。每一次，她在隊伍裡出了差錯，她永遠是第一個認錯道歉外加改正的，光是這一點，彆人就做不到，我也無法百分百做到。為了項目成功，她連自尊都放下了。”
柳小柔被誇得一陣尷尬，這屬實是有點過頭了。
薑生在一旁低頭偷笑，自然，方非煙敘述的這些內容，在他眼裡都是小兒科，這些都是一個人走向成功的必經之路。所有的成果都隻能證明，他薑生沒有選錯人，而之後的日子，他也會親力親為地去給柳小柔引路。
詹愛蘭衝著柳小柔邀請道，“小柔何時有空閒？我想邀請你去我的工廠走走，然後去我家裡吃頓便飯，聽完煙煙的敘述，我對你更是好奇了。”
柳小柔受寵若驚，“詹博士……我……”
方非煙即刻道，“那我也去！可以吧詹博士？”
詹愛蘭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你還可以叫上你母親，我和你母親也好些日子沒見麵了。”
薑生起身，衝著詹愛蘭說道，“今天就這樣吧詹博士，合同擬好後，我讓小柔送去您的公司。”
送走詹愛蘭，方非煙興高采烈，她一臉興奮地在柳小柔耳邊邀著功，“我說什麼來著，你我搭配，乾活不累！”
柳小柔同是一身輕鬆，“今晚請你吃烤肉！拿下和詹博士的合作，算是了結了我一個心病！”
這時，柳小柔在走廊那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大著肚子的柳佳琳。
柳佳琳正在馬唯的帶領下，朝著薑生的辦公室走去。
柳小柔當即想起，昨晚在韓餐店的一幕，她隻感唏噓。
薑生辦公室內。
柳佳琳在沙發入座，薑生坐到柳佳琳對麵的沙發上。
馬唯備好溫水，隨即離開了辦公室。
柳佳琳略有緊張，她搞不清楚薑生讓她前往集團的目的。
柳佳琳捧著溫水杯，試探道，“大哥，你突然把我從家裡叫出來，是為了什麼事啊？搞得這麼嚴肅，我都有點害怕了……”
薑生輕靠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漠然地看著柳佳琳，不言說一句話。
柳佳琳心虛道，“是我給你惹了什麼麻煩嗎？”
薑生開了口，“我剛剛給人事部打了電話，讓他們辭退孟冬凡，估計這會兒，孟冬凡已經收到消息了。”
柳佳琳忽然手抖，杯子裡的溫水灑了出來，她故作鎮靜，可眼裡的震顫已然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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