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一愣,她倒是沒想到,向柏凱會問她這個問題。
就如今晚在警局門外,袁依菲追問她的那些話一般,她當時因為斷斷續續的頭痛,沒辦法好好回答,但她心裡有答案。
她沒有猶豫,用點頭,代替了言語的回答。
她隻是覺得,這個時候用言語的方式,去麵對麵回答,多少有點放不開。
向柏凱看到柳小柔點頭承認,他心裡的危機感消散了一半,還好,她還是愛他的。
向柏凱有點高興,又有點無所適從。
柳小柔笑著道,“你今晚來找我,就為了這點事啊?還把我爸搞得很不開心,你知道他今天剛做完大掃除,你剛剛著急進門的時候,連鞋子都沒換,我爸自從開了蛋糕店,整個人潔癖附體,進屋不換鞋,他可忍不了。”
柳小柔偷笑,她倒不是真的埋怨,她隻是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來緩解這個尷尬的氛圍。
向柏凱的眸光越來越篤定認真,他挺直了胸膛,這會兒倒是沒有羞怯的模樣了,眼下的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男人。
他本來就肩膀寬厚,氣場歸來時,把柳小柔襯托得有點小鳥依人。
二人就這麼麵對麵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屋子裡隻開了一盞台燈,暖光色調,倒是映出了幾分曖昧。
柳小柔額前的發絲垂在臉頰一側,把向柏凱看出了神兒。
回想還念書那會兒,他總是會望著她的側臉,望得出神。
向柏凱認真道,“我跟你坦白,剛剛在警局門口,我聽到了你和袁依菲的談話,回家以後我就喝了悶酒,因為我擔心你已經不愛我了,你對我的感情隻是因為小時候的執念。”
柳小柔搖頭,“不是小時候的執念,而是對向柏凱的執念,是對你的執念,隻要你一直在,這個執念就一直存在。”
向柏凱的眸光變柔軟,他總是這樣,隻要她的兩句解釋或是安慰,他就會變得不那麼強硬。
他心裡放鬆不少,看著她說道,“我不能沒有你,我也隻有你,我知道向陽對你的感情,等我找到他,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用最適合的方式。”
柳小柔點著頭,她的嘴角含著笑,她很喜歡眼前這個學會坦白的向柏凱,他也在做著改變。
忽然,柳小柔伸出手,她緩緩抱住了向柏凱,她小小一隻,笨笨地抱著他寬厚的肩膀,她甚至有點抱不住,她在他的身邊,顯得弱小又無助。明明,她才是應該被擁抱被保護的那一個,可這隻小鵪鶉,就是要擁住向柏凱這棵大樹。
向柏凱的心徹底融化了,他想哭又想笑,倒是有點被弄得瘋癲了。
這麼多年,總是她在主動,她主動追求,告白,示愛,關心,甚至是眼下的擁抱。
他明明那麼愛她,可就是不善於表達。
他沒有擁抱過除了母親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他生澀地伸出手,輕輕地環著她,像環著一團柔軟的棉花,她的頸窩那麼溫柔甜美,她的身上散著淡淡的糖果香氣。而他呢,一身的酒氣,他身上的襯衫禁錮在他健碩的手臂上,他覺得,隻要自己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揉碎。
平日裡的那個鐵娘子柳小柔也不見了,這會兒的她,就是一團棉花糖,柔軟香甜,親親碰碰都是舍不得的!
向柏凱的心臟就快跳裂了,他恨不得把她塞進自己的胸膛裡,或是把她變小,永遠揣在自己的懷中,他徘徊在難耐的用力和不受控的溫柔之中,他想狠狠抱住她,卻不敢,生怕把她弄疼了。
向柏凱含著一口氣,整個人僵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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