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琳聽多了梁書齊的雄心壯誌,她心裡清楚,想要實現跨越式的階級躍遷,對於梁書齊這種段位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捂著自己滾燙的側臉,被扇打的那幾巴掌,真是疼到了心口裡去。
她也想報複,但她知道,她不能完全依附梁書齊,唯一的捷徑,便是她的親生父母水呈嵐和孫國慶。
她想著警局那邊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如果她繼續逃避,怕是會換來上門逮捕。
想來想去,她隻得把電話打給水呈嵐,如今她有難處,她能求助的,也隻有水呈嵐。
她拿出手機,按下了水呈嵐的號碼,儘管她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危急關頭,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電話接通,不等對方說話,柳佳琳開口道,“我有事情需要你解決,我遇到了點麻煩,你要幫我搞定警局那邊的人。”
另一邊,醫院樓下。
鬨劇結束,向柏凱仍舊沒辦法從剛剛的情緒裡完全恢複。
向陽安慰道,“哥,柳佳琳她就是個傻逼,等我們處理好小柔的事情,我去找她算賬。她這種人,不能臟了你的手。”
向柏凱調整自己的情緒,他朝著薑生及其家人看去,隨即,他走到薑生的麵前,開口道,“小柔後續轉院的事情,我來負責就行了,辛苦你和你的家人。沒什麼其他的事,你們就先回去吧,被小柔看到這麼多人守在醫院,我怕她會多想。她心思細膩,如果看到人太多,肯定會聯想自己的病情。”
薑生不情願,他並不想離開,他還想等小柔蘇醒,但不得不承認,向柏凱的話在理,如今一切都以小柔的健康為首,他和淩紅還有薑寶兒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讓小柔心生懷疑。
薑生不想失了自己的風度,他答應了向柏凱。
薑生帶著家人離開後,薑寶兒把剛剛買來的粥食交給了向陽。
向陽守在向柏凱的身邊,他們看著薑生的車子離開,向陽開口道,“你說,如果薑生同意讓小柔提前一個小時離開會場,是不是就沒有後麵的事了。”
向柏凱說道,“我估計他也是想到這一點了,心裡有愧,才會一直陪在醫院。”
向陽搖搖頭,“我覺得不是,我覺得薑生對小柔有意思。”
向柏凱側頭看著向陽,微微皺眉,“那我就希望,彆被你的烏鴉嘴說中!”
向柏凱轉身朝著醫院大廳走去,向陽緊隨其後,“哥,我們是讓小柔在國內治療,還是去美國治療?相較之下,美國可能更好一些。”
向柏凱說道:“哪裡能把她的病治好,我們就去哪,到時候我陪著她一起去,徐氏那邊的業務你幫我打理。”
向陽瀟灑道,“好,隨時待命。”
向柏凱想起道,“審訊滕辛的事,我們再等等,先把小柔的事情處理完。”
五分鐘前。
趁著向柏凱等人在樓下的那段間隙,房蕭羽和張明發守在病房內,袁依菲前去找護士取藥。
房蕭羽默默坐在病床邊,張明發在一旁低頭抹眼淚,那眼淚如同失了控,怎麼都止不住。
房蕭羽默默看著小柔,他心疼,無比心疼,比他自己受傷生病還要心疼。
剛剛在酒會,他沒有即刻趕來醫院,是因為他同時得知滕辛被捕一事,他兩頭焦灼,感覺所有事都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房蕭羽已經做好放棄滕辛的準備,他知道滕辛不會背叛自己,必要的情況下,他可以讓滕辛死在獄中,就如當初的刀哥一樣。
如今,最讓他擔心的就是柳小柔,他愛她,那種默默持續了很多年的愛,細水長流地進行著。他從未強求過柳小柔什麼,他對所有人都是殘暴不堪的,唯獨對待柳小柔,他選擇慢慢來的方式。
他很有自信,他相信,柳小柔最後一定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不急。但眼下,麵對向柏凱對小柔的冒犯,以及小柔一次次遭受的傷害,他覺得,他不得不出手了。
他忽然在心底冷笑起來,都是一群笨蛋,一群沒用的蠢貨!那些人口口聲聲說著愛小柔,結果卻連最基礎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他瞧不起向柏凱和向陽,瞧不起那些打著“愛”的名義,對小柔實施捆綁的廢物!
他從不強迫小柔什麼,他給她足夠的自由,他就喜歡看她野蠻生長的樣子,可前提是,他要護她周全。
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對他心愛的女人動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行!
房蕭羽就是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他要帶走小柔,離開這群沒用的蠢貨!他也會讓柳佳琳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凡是惹惱了他房蕭羽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房蕭羽下意識推了推鏡框,他眼裡的陰冷和決絕,無人留意得到。
這時,向柏凱和向陽進了屋。
向柏凱同房蕭羽打了招呼,隨即坐到病床邊,他輕輕握起小柔的手,小心嗬護著。
而此刻,柳小柔忽然咳嗽了兩聲,她緩緩睜開眼,眼睛定視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這是哪裡。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倒是不痛了,但是反應能力慢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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