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齊妙和徐凱一前一後跑沒影兒了,竇逍和南楓相繼拍起了巴掌,許玖玥沒好眼神兒地斜??著二人。
南楓說:“不愧是小九女俠,武鬥颯爽英姿五尺槍,文鬥酒酣胸膽尚開張啊……”
竇逍痞笑著湊近她說:“九妹,我想把你抓回錦城當壓寨夫人,我家有礦,考慮一下怎麼樣?”
許玖玥斜睇他說:“看不上,你要是燕城人我還能圖你個戶口,看臉看錢都太俗。”
竇逍挑眉道:“郅恒是燕城人啊,給你辦戶口還不好說?”
許玖玥站起身,目不斜視地往門口走去,語氣如常:“今兒初一,諸事不宜,回見了各位。”
竇逍‘哎?’了一聲喚她,然並卵,許玖玥乾脆利落地走了。
竇逍一回頭,迎上徐郅恒寒惻惻的目光,不怕死地問他:“你丫說實話,你是不是拿不下我九妹,氣急敗壞了?”
徐郅恒麵色更沉,咬著牙說:“你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
仁澍盯著手遊裡的戰場,頭都沒抬地說:“小九可不是能讓你們隨便充數的,都消停點兒。”
幾人很消停地吃了頓索然無味的日料。
結賬的時候,徐郅恒捏著多出來的一張單桌賬單微微蹙眉:‘死丫頭,你請客,讓我買單,當我是冤大頭嘛?’
許玖玥想給齊妙和徐凱留點兒空間讓倆人好好聊聊,便在商場裡隨便閒逛沒著急回小院兒。她今天才明白齊妙心裡真正的壓力,貧富差距造就三觀偏離,徐凱可以看誰不順眼就揍誰一頓,大不了賠點錢,反正家裡都能幫著擺平。
齊妙不敢,她自己又何嘗敢呢,偌大的燕城常住人口2000多萬,有人升級打怪,有人停滯不前,有人成天抱怨,卻也隻能儘職儘責地當好分母,做個演員。
當分子們發愁今天出門開哪輛車的時候,分母大軍早已湧向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吃著不體麵的早餐,擦著不安分的冷汗,擠著彎彎繞的地鐵,壓著的被販賣的焦慮和不安,最悲催的是心裡藏著早已根深蒂固習卻以為常的不甘,沒有假想中的自豪感更沒有所謂的自卑感。
好在心思都沒歪,人生的路,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哪有那麼多水滴石穿,不過是擺正心態順其自然,不為模糊不清的未來擔憂,隻為清清楚楚的現在努力。
她們需要努力,徐凱同樣需要成長,學會放下拳頭,曲線救急,才能踏踏實實保自己護家人,一路平安。
不能完全迷信諸事不宜,許玖玥閒逛路過四層一間甜品店,竟看到鮑春來和venus在落地窗邊對坐,裡邊似乎還有一個人,玻璃有折射的光看不清三人表情,許玖玥拿起手機,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拍為敬。
酒勁兒上頭,許玖玥很興奮,在hipanda買了一件背後滿鑽熊貓的拉鏈衛衣、一頂印有熊貓圖案的鴨舌帽,花了不到兩千塊錢,心情大好,去電動車棚找到她的小電驢就回了小院。
許玖玥正吃力地頂著門往院裡推車,齊妙從東屋出來了幫著她一塊兒,倆人快20年的感情了,吵架是不可能吵沒的,而且熟悉許玖玥的人都知道,她向來吃軟不吃硬,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上一秒還打的不可開交,隻要隨便給她遞個台階,她就能馬上請你去吃燒烤。
“切~還知道幫忙啊?白眼狼。”許玖玥‘嗤’齊妙了一聲。
“我跟徐凱聊開了,他說他不生我氣,也保證以後不那麼衝動。”齊妙平靜地說,她其實還是心累,一方麵貪戀躲在徐凱身後的安全感,一方麵又清楚地知道不可能永遠當鴕鳥。
“切~~~你等他改吧……那兒子到底是誰啊?什麼職位?”許玖玥回西屋,齊妙也跟了進來。
齊妙歎了口氣說:“他是瑞塞馳老總的兒子,李平陽,大家都叫他小李總,其實也沒什麼實權。瑞塞馳是國內領先的廣播電視受眾研究機構,致力於電視收視市場的研究……”
許玖玥插嘴:“哦~~~說白了就是收視率都是他們說了算?”
齊妙:“嗯,差不多吧,而且不光是國內,這幾年瑞塞馳發展很好,調查網格幾乎覆蓋全世界,他們的數據和報告基本能決定台裡絕大多數節目的生殺命運,尤其是我們廣告部,想存活想盈利想發展,就要時刻效勞這台無處不在的檢測儀。”
許玖玥三下五除二就脫了外衣外褲,拿著睡衣往洗手間走,齊妙站在門口跟她繼續聊,許玖玥問:“那你打算怎麼辦?丫以為丫是誰啊?想睡誰睡誰?!”
齊妙雙手環胸,也發愁:“我以為他之前追我就是一時興起,聽說我有男朋友也就沒再死纏爛打,不知道是不是李宏宇那邊跟誰說了什麼,你也知道,台裡太多我們同學和校友了,李平陽不知打哪兒聽說我倆分手了,我一回去上班就來我們部賴著,想巴結他的人太多了,得罪他就是與整個廣告部為敵。哎……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倆姓李的,一個差點毀我婚姻,一個即將cei我飯碗。”
許玖玥一邊洗澡一邊大聲問:“那你們彆的部門也有小姑娘被他騷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