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眼珠子滴溜轉,將徐郅恒的神情儘收眼底,他哈哈笑著說:“三生有幸!”
隨即一揚脖,杯中酒一飲而儘。
許玖玥也乾了,這麼一小口,小意思。
接下來老杜和徐郅恒又聊了些拍賣和古玩的話題,許玖玥管不著,隨著菜品越來越豐富,自在地吃。
她食量並不大,每樣菜也就是嘗一兩口,但她不做作不掩飾,好吃就眯起眼睛一臉滿足,時而跟旗袍姐討論食材,時而邊咀嚼邊微側著頭聽倆男人說話,乖巧又大方,整個人坐在那兒就叫人覺著很舒服。
“提督西院的烤鴨五味三吃在燕城很有名氣,妹妹都嘗嘗。”旗袍姐誠意推薦。
烤鴨三吃,第一吃是魚子醬酥皮,魚子醬、烤鴨酥皮、山楂糕片、土司和沙拉醬層層交疊,入口香酥醇厚,層次感豐富;第二吃是烤鴨卷,傳統吃法,鴨餅薄軟勁道,醬料甜而不膩,一口回味,兩口滿足;第三吃是鴨肉炒魔芋,酸甜辣三種口味融合,衝擊著味蕾,徽湘風味十足。
許玖玥按著旗袍姐推薦的順序一一品嘗,都給出了中肯而真實的評價,認真當好一個吃貨。
徐郅恒發現她真的是什麼都愛吃,什麼都說好吃,那天在機電廠吃烤肉大家都難以下咽,她吃白飯都能吃出樂趣來,而且看她吃東西,聽她點評也不失為一種享受,有時候沒注意到的某種味道,聽她一形容才恍然大悟,她對調味料和食材本身的口感都認真揣摩、了如指掌。
老杜突然提問:“沒聽錯的話,妹妹是東北人?”
許玖玥放下筷子,右手捏著白酒盅等著敬酒,落落大方:“是,杜哥,我是陽城人。”
老杜微挑眉,噘著嘴微微點頭。
許玖玥不知道他乾嘛突然裝可愛,剛想敬酒,老杜就起身說要去洗手間,丫鬟也跟著他,立在門口靜候。
“妹妹彆害怕哈,老杜就是愛開玩笑。”旗袍姐突然對她溫柔一笑,笑得她毛骨悚然,這是上廁所去了還是拿武器去了,怎麼感覺老杜回來就要給她斬了似的呢。
老杜還沒出來,就有個傳菜員小夥子捧了個紙箱子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餐桌上,盒子上的字已經模糊,貼著廠標封條,依稀能看出來是箱‘茅台’。
“都說東北姑娘能喝,今兒讓我也見識見識。”老杜捧著肚子從洗手間出來,落座後丫鬟又給他鋪上餐巾。
許玖玥被點卯,笑著端起酒盅:“讓您見笑了,傳聞一般都斷章取義,您少聽了一個字兒,不是能喝,是能喝點兒。”
老杜又噘了噘嘴,歪著臉說:“撒謊,瞧不起我,不跟我說實話。”
許玖玥笑著搖頭打哈哈,徐郅恒突然說:“杜哥要怎麼喝,我陪您。”
老杜擺擺手說:“誒~!你得開車,你不能喝。”
他點了點桌上的紙箱子:“你要的葵花茅台,一瓶50萬,不加你原封增值費,我要看看這妹妹有沒有本事拿走。”
徐郅恒微微眯了眯眼,麵色一凜:“杜哥,您出錢買壺,我出錢討酒,咱們各取所需,沒必要找人陪跑。”
老杜往椅背上一靠,拍了拍肚子一臉委屈:“恒少,這樣不好,你不拿我當朋友,瞧不起我,不想帶我玩兒就直說,何必來我這小廟門上篩灰。”
丫鬟也不知怎麼感應到他的需求的,磕出根兒煙塞他嘴裡為他點燃,他深嘬了一口非常苦惱地道:“行啦,壺我也不要了,酒你拿走,益晟的活兒你也容我再想想。”
許玖玥一聽,這可不得了!到嘴的鴨子不能就這麼飛了啊,合著她大老遠跟著徐郅恒來就為吃頓烤鴨?
她立刻大義凜然:“既然杜哥這麼瞧得起我,我肯定奉陪,陪您玩兒!”
徐郅恒輕拂了她手臂一下,她立馬反手扣住他手腕,掐了他一把,示意他彆說話。
老杜笑咪咪地看著二人問:“怎麼?恒少舍不得啊?”
許玖玥不等徐郅恒開口,立馬賠笑著說:“他是替您舍不得酒。”
“哈哈哈哈!這妹妹我喜歡!”老杜朝丫鬟擺了擺手,丫鬟從邊台拿了三個分酒器出來。
“一杯100萬,三杯喝完,酒你們帶走,壺找人給我送來,五年春秋拍,場地費你說多少就多少,我老杜絕不還價!”
許玖玥傻了才以為他說的一杯是她手裡的酒盅,隻見丫鬟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嘩啦啦倒滿了三醒酒器的53°茅台,白酒醒酒器上沒有刻度,但也不太大,每支大概120150毫升左右,三支就是不到1瓶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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