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恒看著鏡子裡的小丫頭用手指大力揉搓著自己的雙頰,臉蛋兒很快顯出斑斑紅痕。
他忙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扳著她正對著自己一臉嫌棄道:“我就說你用的擦臉油不行吧你還不信,下午去哪兒了?”
許玖玥大力掙著他的桎梏,一如所料無濟於事。
徐郅恒看著她皺著眉幾近暴躁的模樣登時心花怒放,單手鉗住她細細的雙腕,左手輕勾她的下巴戲謔地問:“吃醋啦?”
許玖玥惡狠狠地瞪著他也不說話,他垂下頭就要親,許玖玥大力用膝蓋側頂在他左胯上。
“唔……”徐郅恒一臉不可置信地鬆開手、搓著胯骨看向她:“你這總是動手動腳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不能!我早就跟你打過招呼我的任何毛病都不能為了迎合你去改!”
徐郅恒挑了挑眉,無奈道:“好好好,不改不用改,那下回你出招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說著他邁步上前要來攬許玖玥的肩膀。
許玖玥警惕地後退道:“你跟彆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怎麼沒事先跟我打聲招呼?”
徐郅恒就喜歡她有話直說這股勁兒:“還真是吃醋啊?網上的東西你也信?”
許玖玥攥緊雙拳一前一後交叉在身前抬起腿就掃,這次徐郅恒有了防備單手迅速薅過她的腿往自己身前一帶,手臂順勢穿在她膝蓋窩處,另一隻手叩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她提了起來,隨即抱著她往後倒退了兩三步,一屁股坐在按摩椅上。
許玖玥就這樣被他帶著坐在他大腿上,這姿勢!怎一個羞恥了得!
“徐郅恒!你瘋啦?!這屋子裡有攝像頭!”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大叫。
徐郅恒單手鉗著她的雙腕單手摟著她的腰一臉邪魅:“本來沒人盯著攝像頭,你再嚷嚷把人招來我可就不管了。”
許玖玥頓時偃旗息鼓,壓著嗓子怒聲質問:“你拿我當什麼?家花?野花?還是小白花?”
徐郅恒樂得看她為自己吃醋的樣子,可總這麼氣她也不是個事兒,稍微斂了斂笑認真說:“網上都是瞎傳的,我是在機場碰上她,她正好也住遠舟就一塊兒走了,我們倆認識十多年了,要有事兒早有了,何必等到你出現?”
許玖玥半信半疑:“你跟誰有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愛跟誰找樂子就儘管去,犯不著拿我當幌子!”
徐郅恒佯裝不悅:“怎麼跟你沒關係?我不跟你談地下戀呢嘛?這剛幾天啊就想把我甩了?”
許玖玥冷嗤了一聲:“我跟你談地下戀是不是正中你下懷啊?這邊兒吊著我那邊兒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
徐郅恒歎口氣:“我好不容易爭取的名分就這麼被你踐踏,有沒有人替我做主啊?”
許玖玥第一次見他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彆說,還挺減齡,整個人仿佛小了十歲,她都忍不住想管他叫弟弟,終於還是被他擰在一起的粗粗的眉毛逗笑了。
徐郅恒見她繃不住要笑,鬆開箍著她手腕的手將人往懷裡一帶,下巴埋進她肩頭柔聲道:“快讓我抱抱,想死我了。”
他深吸口氣幽幽道:“下次再來彆用他們這兒的洗發水,沒有你平時身上的味道好聞。”
兩人剛在一塊兒,正是熱戀期,如果沒有緋聞那檔子事兒,許玖玥何嘗不想他呢,他願意解釋,她就信,如果哪天解釋都懶得解釋了才是真走到頭兒了,好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吧,及時行樂大概就是這麼個理兒。
徐郅恒感受到腿上小丫頭的放鬆和柔軟,臉埋在她肩頭蹭了蹭,輕聲問:“抱夠了沒?”
許玖玥氣結,迅速推開他跳到地上,繃著臉要出門。
徐郅恒忙拽住她將她往美發台附近拉,笑著道:“誒誒誒不逗你了,來給你吹頭發。”
許玖玥不情不願地坐在鏡子前:“叫發型師來吧。”
徐郅恒偏不,拿起吹風筒怡然自得地吹起來。
許玖玥無奈:“你是不是想當tony老師沒當成拿我練手呢?”
徐郅恒勾起唇角語氣涼涼:“某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祖宗都沒你這麼難伺候,不撒謊,這是我第二次給女人吹頭發。”
許玖玥挑起眉毛:“那你曾經的白月光現在人呢?”
徐郅恒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蹙眉道:“哪兒來的什麼白月光,上次在我家誰讓我追著屁股吹頭發來著?我媽都沒享受過這待遇。”
許玖玥心裡住了倆小人兒,一個總是提醒她這是隻花狐狸,他說的話不能全當真,一聽一過無傷大雅就得了,另一個卻總是牽著她的鼻子往狐狸跟前兒湊,管他幾真幾假,反正聽了心裡挺美。
收拾停當拿起手機才看見咖姐給她微信留言:【妞兒我先走了明天下午一點辦公室集合帶你跟保時捷的外賣】
徐郅恒戴著墨鏡,許玖玥戴著帽子口罩,兩人從七層廊橋穿到商場那邊下到地庫,許玖玥問出心中疑惑:“咖姐最近把手裡的大活兒都給了我,你說她這是為什麼啊?”
徐郅恒給了兩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有可能是她自己真跟不了,也有可能是這幾個活兒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許玖玥其實並不想跟他探討太多自己工作上的事兒,倒也不是她骨頭硬非自己一路拚殺,反而她是怕徐郅恒給出的建議和意見太多影響了她的判斷,她也不能完全靠著他的羽翼成長,總要學會自己麵對。
徐郅恒載著她到了中央廣場頂層的雲頂餐廳,近些年衣品風格流行元素多元化,許玖玥這樣膚白貌美大長腿卻身著衛衣衛褲的打扮出入高檔西餐廳並不突兀。
法餐上菜很慢,徐郅恒又點了紅酒,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