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玖玥又打開了話匣子:“兔子死了我好像給你講過吧,還有魚,我爸給我買的都是觀賞魚,那年月在陽城吃魚都吃不起還買魚養著玩兒,我奶奶好頓說他,拿回來第二天開始,一天死一條,最後剩一條倒是挺厲害,活了半個多月才壽終正寢……
烏龜,早上上學的時候還好好的,晚上回家就丟了,滿屋子找也沒有,冬天黑天早,我爸拿著手電筒幫我滿胡同尋,終於在雪堆裡發現了,早就凍死了,你說它剛來我家一天,我也沒虐待它,它乾嘛想不開非來個雪地大逃亡……
還有小雞仔兒,我爺爺有一年冬天給我買了一盒子,剛從外麵拿回來的時候一個個凍的直哆嗦,我放在炕上跟它們玩兒了好一會兒它們才有了精神,我心說這應該是願意跟我了吧,結果後來我喂食給喂死了。”
徐郅恒笑著提問:“你喂它們吃什麼了?”
許玖玥一本正經:“手紙啊。”
徐郅恒不解,沒聽懂是手指還是手紙。
許玖玥解釋:“就是衛生紙。”
徐郅恒滿臉問號,難以想象。
許玖玥說出她堅持了二十來年的想法:“紙不是木頭做的嘛,我見過市場上的活雞吃木頭屑一樣的東西,那吃手紙不也差不多。”
徐郅恒也不會養雞,他哭笑不得,沒法評價,隻道:“我周末回來去一個哥哥家抱隻小狗回來,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就放在我那兒養,放你這兒我怕你給折騰死了。”
許玖玥無所謂,反正她伺候不了活物。
徐郅恒突然又問:“你周末跟我一塊兒去吧?”
許玖玥搖頭如撥浪鼓:“你朋友家,我可不去。”
徐郅恒又哄騙了她好一會兒她還是不依,隻能訕訕地又問:“我明天出差,一走小一禮拜,你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許玖玥停下腳步抽了抽手,沒抽動,正色道:“你是想難為自己還是難為我?”
徐郅恒死皮賴臉:“我又不乾什麼,我們不睡一個房間,好不好?”
許玖玥猜不出他以前跟彆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兒,隻覺得他跟她在一起過分粘人,可粘也是因為喜歡,她又不能不知好歹,隻能發揮她的專長巧言令色:“你知道有多少渣男海王都是靠‘我就蹭蹭,不進去’這句話把人騙到手的嗎?欲,是萬惡之源,你必須從根兒上打消這種念頭,修身養性,才能跟我走的更遠,本來風平浪靜,你非要一步一個坎兒,到時候又憋不住栽了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徐郅恒垂頭喪氣:“我明天一早就飛了,又得好些天看不見你。”
許玖玥見他也不是霸道蠻橫,抬起手捧著他的臉笑出好看的梨渦:“我們可以視頻啊,我多攢幾個笑話給你講,乖,給爺樂一個!”
這誰受得了啊,徐郅恒果然繃不住咧嘴笑了,他都覺著這樣的自己幼稚。
許玖玥拉低他,微微踮腳偏頭親了他一下,剛要退開,又被徐郅恒大力擁住,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吻的熱切細密,兩人今晚喝的梅子酒,呼吸交纏,滿是對方口中酸酸甜甜的馨香。
許玖玥放下手抱住他的腰,兩人之間少了她手臂的阻隔更是緊緊貼在一起,明明沒什麼山盟海誓,可就在這雜亂的胡同也能吻得忘情,徐郅恒將她微微提氣,往前邁了兩步將她抵在石灰牆上,有了支撐,更加肆無忌憚地壓在她身上。
這是個胡同拐角的位置,兩人接吻時始終無人經過,可徐郅恒越發急促的呼吸在黑暗中被無形放大,提醒她必須叫停。
“唔……”許玖玥想阻止,發出破碎的嚶嚀,徐郅恒呼吸一滯,唇瓣下移粗暴地扯開她的衣領弓著腰在她鎖骨上狠狠嘬吮了好幾秒。
“給你蓋個章,我不在燕城,誰也彆想惦記你。”他遊移回許玖玥耳畔呼出灼熱的渴望。
…………
接下來幾天,許玖玥更忙了,隻能晚上跟徐郅恒煲一小會兒電話粥,白天各種見客戶談合同對細節,晚上辦公室人都走的差不多後她才有空做案前的工作。
她將手上的所有case按月分好,小發之前給了她一個裝文件的鐵架子,早就被她填滿,這幾天陸續又要了兩個才堪堪盛下,放在工位身後特占地兒,咖姐每次出入都抱怨許玖玥逼著她練跨欄。
她將所有活動的負責人電話存進手機,給客戶發郵件表明身份。
在核對合同場地細則時發現不少活動咖姐在係統裡沒有將場地占完整,比如少占了茶歇、vip室,合同裡有簽自助午餐,卻沒在係統裡占位置等等。
她一日三餐都在酒店吃,初戀的工作時間是107,她單位都快到五環了,可每天回到小院兒許玖玥都沒回來。
聽到大門響,初戀敷著麵膜來幫許玖玥推電動車,她抱怨:“這麼冷就彆騎車了,再說黑燈瞎火的也不安全,我得催著師傅趕緊給我裝修,我可不跟你這兒獨守空房了,你每天跟客戶說10000句話,跟我最多就說10句。”
許玖玥頭暈腦脹疲憊不堪,沒精神頭兒跟她硌牙:“明兒周六,我在家陪你說三句半,你說三句,我說半。”
洗完澡爬上床已經11點半了,她看了眼手機沒有徐狐狸的信兒,估計他那邊也忙,給他留言道:【今兒太累了睡了】
剛戴上眼罩還沒塞上耳塞,手機震動,伸胳膊的工夫她暗自琢磨痛快兒給徐狐狸個goodnightkiss打發了他就算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許願來電】,她調整好語調接起:“姐。”
許願說話忙忙叨叨:“小九,沒睡呢吧?我這一天太忙了,從中午就想給你打電話忙到現在剛得空兒。”
許玖玥嗯啊地應著,困成狗。
許願直說:“我長話短說哈,你得幫姐個忙,明天來姐家相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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