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徐郅恒急匆匆地衝了個冷水澡,又出去給她買姨媽巾,說好的洞房花燭夜,有花有燭,乾柴烈火,卻隻剩個吃素的後半夜。
許玖玥坐在化妝凳前,任徐托尼給她吹頭發,她撅著嘴比他還不高興。
她突然開口:“待會兒你自個兒睡吧,我倒立半宿,看看明早能不能憋回去。”
徐郅恒忍俊不禁:“你有那天馬行空的本事不如少吃點涼的,總這麼不正常你自己也遭罪。”
許玖玥:“我從初中剛來就最少40天一個周期,最長有過兩個月紀錄,每年不知道要比彆人省出多少姨媽巾。”
徐郅恒敲了敲她的小腦瓜:“當是什麼好事兒呢~?抽空得帶你去瞧瞧,看看中醫。”
許玖玥挑挑眉:“你怕我生不出孩子?”
徐郅恒麵色不變,繼續吹頭發:“生孩子是小事,要不要都無所謂,我主要是擔心你的身體。”
一刻回到解放前,兩人如同之前的無數個相擁而眠的夜晚一樣,什麼都不做,卻也情意綿綿。
她窩在他懷裡咕噥:“還不如下了飛機哪兒都不去直接回酒店。”
徐郅恒側垂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有時候她也算聽話,倆人說好,不管去哪兒,都帶著她自己的洗發膏。
他嗅了嗅她的發香,心裡很踏實:“不急,來日方長。”
“徐郅恒。”
“嗯~?”
“新年快樂~”
徐郅恒輕笑著拂了拂她的小肉臉。
許玖玥揚起頭,笑的又乖又甜:“我也愛你。”
徐郅恒微微一滯,笑著俯下頭封住她的巧嘴,不用說,他知道。
…………
顧南征一個人坐在祥雲塔頂層,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一輪彎月靜默,月光透過天窗籠罩在他身上,為他冷峻的臉添上一層薄霜。
煙花燃燼,一場原本為她訂製的跨年盛宴悄聲落幕。
他隨手劃開手機,靜音播放徐郅恒在台上彈唱的視頻,長指一劃,下一條還是。
玥玥一定很開心,他腦海中勾勒著她看到有人為她點亮夜空時美好的笑臉,繁華落儘,終是有人要帶她回家。
他點開徐郅恒的v信給他留言:【eric什麼時候回燕城我要認購津海遠舟風帆酒店的股份】
…………
“啊!!!徐郅恒!救命!!!”
徐郅恒一臉懵的被許玖玥劈裡啪啦拍醒:“唔……怎麼了?”
許玖玥騎在徐郅恒背上拍他:“蟑螂!會飛的蟑螂!在我枕頭上!”
大早上的,徐郅恒被她叫喚的心直突突,抓了抓頭認命地起身抓蟲子。
他扽了張紙巾去捏,第一下沒捏著,蟑螂亂飛,嚇的許玖玥嗷嗷叫,從床上跳到地上又躥到他背上。
她聲音都變了,顫顫巍巍建議:“要不咱退房吧?換間房吧?它怎麼進來的啊?!”
蟑螂飛累了,落在床頭小憩,徐郅恒右手勾著許玖玥膝彎,左手掐著紙巾迅速去捏,他忍著惡心,也不能使勁兒把蟲子捏死,虛握空拳馱著許玖玥將紙團丟進馬桶衝走了。
許玖玥探頭看完海葬全程,輕呼口氣:“呼~~~嚇死我了,我一睜眼,就看見它在我眼前撲騰,撐死了離我10厘米!10厘米!”
徐郅恒左臂扣在身後反手將她轉到身前,抱著她幾步走到洗漱台邊將她擱上去,認真仔細地洗手,無奈道:“你說你膽兒那麼肥,天不怕地不怕的逮誰跟誰茬架,一小破蟲子把你嚇成這樣。”
許玖玥:“那不一樣,它要是變大100倍,我照打不誤!這麼小,飛來飛去的,鑽我耳朵裡怎麼辦?!”
徐郅恒:“鑽你耳朵裡也是叫你嚇的!這通嚷嚷,咱們左邊竇逍,右邊仁澍,你等著吧,待會兒碰了麵肯定得擠兌咱倆。”
許玖玥也跳下來披上浴袍開始洗漱:“隨便!反正我就是害怕,大不了被他們笑。”
徐郅恒轉身進了淋浴間,取笑她:“還陽城西街小太妹呢,又怕鬼,又怕蟑螂,這要是跟人約架,對方扔一口袋蟲子你就投降了。”
許玖玥和盤托出:“蜘蛛,臭大姐,老鼠,我都怕,但是我不害怕壁虎蜥蜴和蛇這些,感覺冷血動物乾淨多了……”
徐郅恒很自然地推開淋浴間的門伸出手,接過許玖玥遞來的牙刷笑著說:“竇逍怕蛇,小時候我們拿蛇給他嚇哭過一回。”
許玖玥驚訝:“那不對啊,初戀胳膊上就有一條蛇啊!”
徐郅恒口齒不清:“你換條真的試試。”
‘噔??噔??~’
“我去看看。”許玖玥擦了把臉,跑出洗手間。
“舅舅舅媽!新年快樂!來椰城玩了!嗯嗯跟他一起……”
徐郅恒一邊刮胡子一邊聽她興高采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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