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傍晚,徐郅恒與許玖玥在海城暫彆落地港城國際機場開手機,還不到五點,許玖玥應該還在見客戶,給她發了個定位報備,開始處理公事。
上午在海城家裡背著許玖玥洗漱時,他就收到張明光彙報龍翼半夜傳信兒回來說姓薑的一夥人昨夜跳進湍急的水庫裡了,水裡的鱷魚比他們那夥人多好幾倍,怕是凶多吉少。
張明光夜裡沒急著催他給指示,上午彙報時請示:“用不用加派人手去找?”
徐郅恒心如止水:“不必,就到這兒吧。”
雖是看透了顧南征默默守護許玖玥心思叵測,可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顧南征深諳黑道規則、提前洞察了許家樑的陰狠齷齪、多次救了許玖玥,許玖玥受苦的嚴重程度簡直不敢想象。
很多事不得不順天命,顧南征是凶是吉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任何意義,既已誅了他的心,何苦非要他的命。
官家不能做的事,龍翼能,蛇蟲鼠蟻活著下鍋,吱哇亂叫燉了一鍋,湯碗端到許家棟麵前散著熱氣,還沒等喂到唇邊,那個老燈就什麼都招了。
老燈這個詞兒他還是聽許玖玥說的,她曾給他普及過,燈就代表生命,油儘燈枯說的就是生命垂危,活到許家棟這個歲數,一輩子作惡多端為非作歹,享過的福祿數不勝數,壽終正寢卻成奢望,錢和命都不重要了,能給他個痛快就算輕判。
推算時間,許家棟此刻也差不多該降落華夏大地,許氏三兄弟很快會在牢裡團聚。
顧南征做局引許家樑起的電信詐騙罐頭上不上桌已不甚重要,言午變賣海外資產收攏的資金也足夠賠償受害者的。
與接機的方芷桐碰麵,他吩咐:“讓楊帆找欒局公示言午偷稅漏稅的信息,周五運作。”
站在吸煙區點燃一根煙,他又打給甄浚笙。
甄浚笙聲音囔囔的:“二哥。”
徐郅恒關心了一句:“感冒了?”
甄浚笙:“嗯,北方太冷了。”
四月,港城人北上魔都玩兒了一圈兒,竟然凍感冒了。
甄浚笙擤了擤鼻涕,囔囔彙報:“昨晚我是在樂成娛樂二老板龔承城自己開的一個酒吧釣上那個傻女的,他們好像是錄製結束過去那邊慶功,我就送了她一個高仿蛇頭手鐲,她就跟我走了,我怕她饑不擇食撲我,九點多就帶她回港城了,就說家裡有急事,正好順路帶她回來玩玩,出了機場我就派司機送她去到我三叔在春坎角的彆墅,我三叔剛中午給我打電話說不怎麼儘興,是雛兒,什麼都不懂,不過被我三叔爬了床也沒哭沒鬨,我三叔打算玩一陣,花點小錢無所謂。”
徐郅恒輕哼一聲:“辛苦三叔了。”
甄浚笙好奇:“她到底去你家偷了什麼東西哇?金額不夠立案嘛?”
徐郅恒語氣涼涼:“入戶盜竊不論次數、不論盜竊價值,一律追究刑事責任,可我家裡攝像頭沒開,她反偵察能力還挺強,在門口捂的太嚴實,什麼都沒照上,家裡也沒留下痕跡,證據不足。”
甄浚笙又問了一遍“丟了什麼?用不用我幫你要回來?”
徐郅恒:“我媳婦兒的洗發膏。”
甄浚笙在電話那頭滯住三五秒才想起來提出質疑:“哈?”
徐郅恒籲出最後一口煙,掐掉,語氣輕快:“人你就托三叔多關照吧,她願意輕賤自己賴不著彆人,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周末你二嫂會過來拜訪甄叔和奉姨,不相乾的事兒彆在她麵前提起。”
話彆甄浚笙,徐郅恒回撥最後一通未接電話:“常姨。”
常美娥語氣猶豫略帶遲疑:“二少爺,昨晚林期給佩娥打電話說要去港城,也沒說去乾嘛,娘兒倆吵了一架以後她就關機了,到現在也聯係不上,你看……能不能……?”
徐郅恒語氣如常:“您給明光打電話叫他派人幫你們找找,我前天夜裡在海城見過她一次,她在新公司混的貌似不錯。”
常美娥嗯嗯應著不知說什麼好。
徐郅恒邊登上埃爾法邊轉了話題:“常姨,您抽空去開元名邸幫我裡外都收拾收拾,叫物業把冰箱抬走,他們有渠道捐贈,我要換個新的,家居用品我也會差人送新的過去,您給拾掇拾掇。”
常姨微詫:“開元名邸做新房嗎?”
徐郅恒:“不,俯佑街9號院做新房,我已經派人在翻建了,給您留了房間,等我們有了孩子您幫我們帶。”
…………
許玖玥晚上帶兵跟海城兩家實力會展公司的核心團隊一塊兒吃的飯,再次從楓淮閣出來,許玖玥站在路邊揮手向客戶們告彆。
steven麵露調侃:“九老板,這頓飯超的比報的都多,你打算自己貼了唄?”
如今諾華的同事、酒店圈關係不錯的同行、經常合作的客戶,都口口相傳改口稱呼她為‘九老板’。
九老板唇角上揚:“當然是aa啦,以後接活動賺提成你又不可能孝敬給我。”
steven如臨大敵:“來前兒火車票還沒給我報呢!”
笑著鑽進出租車,許玖玥給初戀回電話:“鐵子,找我啥事兒?”
初戀裝傲嬌:“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