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玖玥——,花灑傾瀉而下的水流紮的她頭皮更疼。
跟徐郅恒在一起真的是——刷新——。
她想到了2012年阿三國震驚世界的————。
在英國人拍的紀錄片中,喬蒂的主治醫生稱,她被送到醫院後,內臟已經沒有辦法再被拚接起來了。
當地紙媒曾戲稱本國首都為‘強奸之都’,類似這種殘忍的強奸甚至奸殺案在阿三國不勝枚舉,究其深刻的宗教根源、司法效率之低下,近年來,阿三國強奸案泛濫,勢頭難以控製不減反增。
她從前不懂那種切膚之痛,對各類案件的強奸犯憤怒遠超對被害者的同情,甚至覺得,強奸比奸殺似乎更人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強大起來,想死也要等著抓了罪犯活剮了解了恨才行。
她還聽初戀他爸初實提過,犯花案進笆籬子的犯罪分子是最被人瞧不起的,比小偷還不如,道上人最‘推崇’的是犯過大案的悍匪,犯花案的往往進了號子就會被見天兒圈兒踢。
唉……從變態王忠華那領教過這種瀕死的恐懼,可以想象,那些被傷害的女性,那種時刻該有多絕望啊,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直拽著人墜入十八層地獄。
國外管不了,她似乎能為國內的弱勢群體做點什麼……
想的入迷,身後男人堅實的胸膛貼上來,嚇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完美詮釋了‘嚇一跳’是怎麼個跳法——心咚地一跳,整個人也是猛地一抖。
“寶貝,我錯了……我真錯了……你打我、罵我,怎麼著都成,彆生氣了,好不好?”
原來,徐郅恒在網上衝了會兒自己的浪,終於想起來查查客廳的監控,可監控記錄從他進門被撂沙發上後便戛然而止,一片漆黑,往後倒到今天早上7點,畫麵才重新閃現。
他打給鵬飛問怎麼回事兒。
鵬飛支支吾吾:“二少爺,昨晚……您在……客廳……突然……我們就在後台把監控給切……切斷了……”
徐郅恒那邊靜默一片,他迅速補充:“我們什麼都沒看見!您突然衝過來我們就出家門了,趕緊通知光哥關了監控!還往前刪了一小段!”
腦子裡支離破碎的畫麵唰唰略過,他以為那是夢,真無法想象自己會對許玖玥做出那般禽獸不如之事,拉開布滿水霧的浴屏玻璃門,看見許玖玥滿身的青黃痕跡,登時後腦一麻,滿心後怕。
許玖玥明顯的顫栗更是令他愧疚,心疼,百感交集。
他扳過她小巧的肩膀,拽著她的小手往自己臉上招呼,懇切道歉:“我不是人,你快,打我一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我真特麼喝斷片兒了……我以後再不這麼喝了。”
他頓了頓,試探著輕聲問:“用不用,去醫院?”
許玖玥氣的磨牙鑿齒,哐哐捶了他胸口兩下,沒頭沒尾地怒吼:“我要打12315舉報綠門!”
徐郅恒不明所以,揉了揉被她捶的位置不敢吱聲,隻眼神詢問。
許玖玥接著嚷嚷:“舉報他們兜售假酒!叫禽獸喝完現了原型!”
徐郅恒想笑笑不出來,輕輕擁她入懷,滿口歉意:“寶貝,真對不起,我見你一身的傷比你還疼,心裡疼,咱們改簽航班,先去醫院吧?好不好?”
許玖玥惡狠狠:“去醫院乾嘛?取證嗎?!”
徐郅恒苦笑:“坐牢我不怕,就怕見不著你……”
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眼睛,委屈巴巴:“媳婦兒,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若是再犯渾,你當場斃了我,不用審判。”
許玖玥無奈失笑,兩人今天是12點的航班飛羊州白雲機場,再分彆前往莞城和舜德,又要暫彆各自忙碌一陣兒,五一前能不能見著麵還不好說,還掐什麼呢……唉……
她咕噥道:“我隻一個要求,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許再喝這麼多。”
徐郅恒似是琢磨了一會兒,甕聲甕氣:“結婚當天可能真避免不了,我要是再喝這麼多,你就離我遠點兒,讓鵬飛他們誰看著我都成。往後,我保證再也不喝這麼多了,無論什麼場合,我一定控製,不撒謊,我以前從來沒喝斷片兒過,真的。”
洗涮後收拾停當,徐郅恒一邊給許玖玥吹頭發一邊擦鼻涕,許玖玥判斷他這是感冒了。
歘空給他煮了碗薑絲可樂,用漏勺把薑絲剔除,摁著他喝光。
許玖玥義正言辭:“你這是風寒性感冒,就是嘚瑟的,凍的,不是病毒性的吃藥沒有喝薑湯管用,你憋著點氣一口乾了,保證藥到病除!”
徐郅恒理虧,不敢不聽她的,憋了口氣,視死如歸般咕咚咕咚喝完畢生第一份含薑量超標的食物,還沒三秒鐘,就兩步飛到廚房瀝水池邊嗚哇嗚哇全給吐了。
許玖玥見狀,利落地又倒了半碗,遞上前:“一碗喝不下,喝半碗,就站這兒喝,不適應就接著吐!”
徐郅恒皺著眉緩了緩,咬牙喝下半碗薑湯,微微出了些汗,鼻子通氣了,將碗遞還給許玖玥,又猶豫著問:“真不用去醫院?”
許玖玥邊刷碗邊隨口道“不用,禁欲,養著。”
徐郅恒一噎,歎口氣:“那就不改航班了,出去吃早茶,吃完去機場。”
…………
徐郅恒昨夜真是得意忘形到了極點,倆哥們兒憑空消失完全沒留意到。
蕭拾年走的時候他已然斷片兒。
可仁澍走了沒回來他竟毫無察覺。
仁澍整個晚上心神不寧,初一兩口子有車送回遠舟鉑驪酒店,根本用不著他陪,可包間裡太鬨騰,他本能想出去透口氣。
出了包間沒走幾步,便遇到站在vip8211門口接電話的甄浚竼,兩人合作在即,本是約了周一碰麵開會,在消費場所偶遇,他不得不停下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