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澍瞥見周圍人越來越多,拉了童夢瑤幾次,壓著嗓子哄勸她換個地方聊。
可童夢瑤連甩胳膊帶甩臉子,絲毫不給麵子。
仁澍終於爆發。
那天仁澍說了什麼童夢瑤真想不起來了,也或許她是刻意努力抹除了那些不堪的記憶。
但仁澍剛剛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你因為我抽煙跟我分手,那我就徹底戒煙。
童夢瑤心口一糊,有感動,有遺憾。
她彆扭地躲開仁澍的目光,語氣生硬:“哦,戒了多久?”
仁澍:“五年。”
童夢瑤:“我是問你用了多久成功戒煙。”
仁澍反問:“年年,我用了五年,還是戒不掉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童夢瑤聽聞過他近些年豐富的感情史,覺得他的問題莫名其妙,蹙眉回看他:“仁澍,你是在報複我嗎?”
仁澍不明所以:“何來的報複?”
童夢瑤:“報複我甩了你,趁我喝多,睡了我,然後始亂終棄。”
仁澍不免失笑:“你是演戲演多了,想象力變豐富了麼?我碰都沒碰你,你就寫出了結局?”
童夢瑤:“你剛問我的,再……”她猶豫躲閃:“再試試……”
仁澍恍然,唇角掛起溫和淺笑,試探著抬手拂了拂她額前的碎發,童夢瑤輕顫一下,但是沒躲,他順勢捧起她的臉,偏頭又問:“要不,我們再試一次?”
童夢瑤麵露不解,回看他的眼神充滿防備。
仁澍暖笑,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久違的星芒,他再次蹲下身給門把手和白棉線做拆離手術,沒回頭,對著冰涼的門把手笑語:“我問你要不要試試再在一起,我戒了煙,偶爾打手遊,網遊跟你分手後再沒碰過,從元旦見了你後一直單身,這些年也從未腳踩兩條船,你愛吃的東西我都記得,你喜歡的那些小店我偶爾也去,不過你的影視作品我沒看過,我對你目前的工作和生活並不了解,你願意講,我願意聽,不會再發脾氣,更不敢不耐煩,有前車之鑒,還有個榜樣在身邊,跟徐老二學的,好好表現。”
白棉線還是絲毫沒有要與門把手分離的意思,他重新抬起臉:“港城應該有24小時營業的精品店,後腰露了挺多,要不,我出去給你重新買一件?”
童夢瑤聽著他狀似隨意的報備簡曆,慢慢懂了剛剛是自己曲解了他的問題,試探著問:“你是要跟從前一樣,重新追我?”
仁澍抬了抬眼皮,謔地起身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推抵在門板上,隨著童夢瑤的一聲輕呼,他的臉又湊近在咫尺間。
童夢瑤雙目緊閉,不敢呼吸。
仁澍沒有進一步動作,隻笑著幫她回憶:“沒法跟從前一樣,因為從前,是你追的我,第一次接吻,你就像這樣,一把把我推到牆上,這叫什麼?是不是……壁咚?嗯?”
回憶好似放電影,在童夢瑤閉著的眼前唰唰略過,是她追的他?還強吻他?
不對啊,她明明記得初吻是在後海的船上,兩人同舟共濟,情投意合,自然而然地迎向對方,太陽那麼大,唇畔相碰後,她頭皮很快被毛孔中爭先恐後往外鑽的汗珠紮的陣陣發麻……
天呐,她是失憶了嘛?怎麼記憶顛三倒四,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
仁澍口中的酒氣還在,溫熱的期許噴灑在她左側臉頰,等著她的回答。
‘嗝~’
童夢瑤憋氣憋過了頭,竟不自覺打了個酒嗝兒,她慌著抬起右手捂住口鼻,美眸圓瞪,尬得一匹!
客房門廊位置沒有燈,房內也沒有大燈,隻有壁燈和燈帶,光被仁澍擋了個嚴實,兩人離的這樣近,眉目五官卻什麼都看不清。
‘咚咚~咚咚~’
人的感官真的很奇怪,視線受到阻礙,聽覺卻被放大,仁澍堅實有力的心跳聲仿佛一枚定時炸彈,逼著童夢瑤就範。
手背微癢,仁澍含糊的聲音從她手背上傳來:“年年,這次換我追你,好不好?”
微涼的長指扣住她的細腕,輕輕拽著她的手移開,溫柔的吻落在唇角,蜻蜓點水。
仁澍大發善心,幫她回憶:“還給你,你的初吻,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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