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高潮一般是長輩散了、小輩兒們開始放肆撒歡兒的階段。
新娘是個空姐,伴娘和女方賓客美女如雲,宴會廳內場麵超熱鬨。
一幫人正圍在一張桌子前監督新郎和伴郎解決酒塔,四個伴郎也都是從小玩兒到大的師兄弟,許玖玥和初戀樂得湊熱鬨。
“喝!喝!喝!……”
眾人笑鬨的正歡,突然有幾個麵向宴會廳門口方向的小夥伴禁言了,拍巴掌的手擱在胸前,射出五花八門的眼神怔愣在原地,有的詫異,有的好奇,有的憂心忡忡。
聲浪如同漸出的伴奏音,很快消失不見。
許玖玥和初戀麵麵相覷,剛順著大家的目光後欠身側過頭,龍翼已經來到初戀身後。
,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場。
龍翼身上攝人的氣場不是冷,是一種烤人的烈,似煉獄裡熊熊燃燒的火,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怕還會引火燒身。
龍翼對上初戀的眼神寫滿偏愛,整個人瞬間撫平全部棱角,他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將大掌穿進初戀柔軟的發絲,擎著她的脖子偏頭親了她一口,那骨子明目張膽宣誓主權的霸氣簡直讓在場所有女性氣血翻湧,滿眼小星星。
他摟著她的肩,側垂頭看她,講普通話:“介紹你朋友給我認識,我來喝杯喜酒。”
初戀被龍翼潮濕微涼的手叩上後頸,打開了鎮定開關,給離酒桌最近的一個小師弟使了個顏色,小師弟趕緊倒了杯酒遞過來。
彆人的婚禮,龍翼像是來砸場子的,所有人都不吵吵了、安靜地等著他發言。
龍翼接過酒杯,很有禮貌,順口講粵語:“多謝。”
初戀將新郎介紹給他:“我師兄,範家歡。”
龍翼右手繼續攬著初戀的肩,身子微微前傾朝範家歡舉了舉酒杯,他明明掛著淺笑,可男人們跟女人們的狀態截然相反,幾乎均是大氣兒都不敢喘,尤其是剛剛洗手間門口守衛的兩位,剛返回宴會廳就又撞見這尊大佛,還不如去送趙明輝那個衰鬼回家了。
一幫東北老爺們兒叫一個南方人給鎮住了,傳到師父耳朵裡非給他們吊起來抽不可。
“龍翼。”龍翼報號後與範家歡隔空乾杯,仰頭一飲而儘。
他撂下酒杯,重新勾唇淺笑:“恭喜,新婚快樂,我來接我老婆,我們有事要提早走,不好意思,有機會請大家吃飯。”
初戀不知龍翼是演的還是真有急事突然要來接她,隻得懂事配合。
許玖玥等著二位賞自己一個目光,然而龍翼沒有,初戀也急著回桌上取包去了。
初戀:“拜拜啊,師兄……拜拜……等再回來還請你們洗澡……”
女人們七嘴八舌:“嗯嗯,慢點啊~~~拜拜~~~”
直到龍翼重新攬上初戀的肩、頷首示意後、將寬闊的背影留給大家,所有男人才鬆了口氣,沒辦法,都有家有業一把年紀,不能再輕易動手打架,可有人若是主動挑釁惹到眼前,又不能不還手,幸好虛驚一場,這大哥很有禮貌……
“我去送送他倆。”許玖玥丟下句話小跑跟上,“龍哥,真有急事兒嗎?你們要去哪兒啊?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龍翼腳步沒停,等到許玖玥跑近,偏頭告知:“去日本,談生意。”
幾乎是1秒,許玖玥就想到了顧南征,初戀穿了高跟鞋,兩人幾乎平視,初戀朝她輕輕搖頭。
龍翼上下掃了掃許玖玥的裝扮:“穿裙子還挺像回事,就是腿太細,不好看。”
許玖玥氣結:“你當著自己老婆麵兒評論彆的女人,禮貌嗎?”
初戀:“我和他一起評論,不光腿細,胸也太小,就一張臉還能看,沒什麼意思。”
許玖玥:“你們怎麼都這麼煩人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龍翼:“我沒煩你啊。”
他表情突然有點萌,像一個不認為自己犯錯的大孩子,裝蒜狡辯——我沒偷著看動畫片兒啊。
初戀給他解釋:“她說的煩不是擾,是說你討厭。”
龍翼鬆開初戀的肩,探出長臂揪了下許玖玥的小辮兒,戲謔問:“我討厭還是蘭天討厭?”
許玖玥來氣,跺了跺腳:“你們都討厭!我哥都討厭好久了,你是剛想起來討厭,多餘出來送你們!拜拜!”
氣走了許玖玥,龍翼邊攬著初戀往外走邊說正事兒:“我剛去了一趟你爸那裡,送了點東西過去沒留下吃飯,把你家戶口本拿到了,我們得回港城登記,好像需要開一份無配偶證明,我派人去問了,回來再說,我們現在要儘快趕去機場,平安要陪老婆孩子,拾哥已經過去了,姓薑的你也認識吧?去會會他,他答應幫忙牽線蓆藤集團,這次是文鬥不動武,阿大說了,以後走哪都叫我把你帶在身邊。”
初戀打從他開口提‘你爸’就已經微微驚詫,結果他提戶口本的時候,兩人剛好踏出酒店大堂,今天風挺大,陽城的春風總是卷著狂沙,刮的初戀風中淩亂,心亂如麻。
她掩飾心慌,玩笑吐槽:“你是去拿的戶口本還是去搶的?”
她爸也忒不像話了,龍翼一個人上門竟能把戶口本要來,是不是被好煙好酒給砸暈了!
行至一輛大g旁,龍翼朝車門邊的手下比劃了一下,親自拉開車門護著初戀上車,痞笑道:“搶的唄。”
剛坐進車裡,車輪還沒轉起來,龍翼就火一樣傾身壓過來。
他氣勢凶猛,落下的吻卻溫柔似水。
他左手捧著她的下頜,右手抓了把他看品牌畫報親自挑選的白裙子,
————,